傅寒霖看着面前的男人,淡声道:“听说霍总出了车祸伤得不轻,还是回医院好好养伤吧,我今天恐怕不方便招待你。”
付胭身子发僵,傅寒霖手往下,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指。
霍铭征脸色不好,始终看着付胭,话却是对傅寒霖说,“我不需要你招待,也不是来找你。”
他看着付胭,步步紧逼,“不敢回答我的问题,也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吗?”
傅宅里面忽然涌出十几名保镖,将霍铭征拦在了另一边。
霍铭征是单枪匹马来的。
乌泱泱的保镖和形单影只的他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清冷的目光在阳光下没有丝毫波澜,“你以为凭这几个人就能拦得住我吗?”
就在他往前走一步的瞬间,付胭转身看着他的眼睛,“你要做什么?”
霍铭征脚步停下,付胭眼底一点光都没有。
付胭眼圈通红,“你又想把我抓起来软禁我吗?在你心里面,我究竟是爱人还是宠物?你高兴的时候逗弄几下,不高兴就将我丢弃在一边,养宠物的人尚且不会这样对待动物,我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凭什么被你这样对待!”
她紧紧揪住胸口的衣服,极力克制着情绪令她的声线发颤,“你有没有想过,我会痛?”
“胭胭,你跟我回去。”霍铭征上前一步,傅家的保镖立马再次将他拦了下来。
“霍铭征,你走吧,我昨的很清楚了,我不想再见到你。”她不再看他一眼。
霍铭征发红的眼睛仿佛能滴出水来,“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你答应傅寒霖了?”
付胭语气冷淡,“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不需要你过问,我也没必要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解释那么多。”
无关紧要的人……
霍铭征心头猛地一缩。
这话如此熟悉,是当初他用在她身上的。
当一切轮回,这些曾经扎在她身上的刺落在他身上,原来她当初那么疼,那么疼,疼到心口像被人剖开一个洞,寒风裹着血肉。
付胭转身往里走,霍铭征一个箭步上前,挡在他面前的保镖被他打倒,他一把握住付胭的手腕,“跟我回去,胭胭,你不要答应傅寒霖,除了我以外,你不要答应任何人。”
寒风吹动付胭的头发,霍铭征抬起另一只手给她挡了风,付胭一眼能看见他手背上的针眼,是打点滴留下来的,针眼附近的血迹很明显,像硬生生扯出输液针留下来的血迹。
她咬着唇,凉薄的语气没有任何情绪,“你可以答案黎沁娶她,凭什么干涉我的自由?霍铭征,我已经不是霍家的人了,不归你管。”
“你一直都归我管,你还是霍家人,还是我霍铭征的人。”
“你凭什么?”
霍铭征从病号服的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她的手里,“你说过男人不能轻易给女人绾发,你那天还有没说完的话,除非是自己心爱之人,除非是自己的妻子。”
手心的东西触感温凉,是那支翡翠发簪。
付胭心头紧紧地发着抖,她眼圈湿润,紧握住发簪,用力朝地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