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虽在少林打死打伤了不少和尚,但那是因为他在少林足足忍受了二十多年霸凌,积郁了太多怨气,这才一朝爆发,杀了个痛快。
之后也没听说他做过什么恶,就是跑到西域,开创了一个“金刚门”。
可见那火工头陀虽然心狠手辣了点,但性子倒也算恩怨分明,或许可以尝试将之收服。
去藏经阁看书,兼收服高手,当然如果黄药师想找少林高手印证武功,欧阳锋也不介意掺合一手。
于是他点了点头,对黄药师说道:
“少林天下武宗,我意欲一会天下英雄,当然不能漏了少林。”
黄药师问道:
“就你我二人同行?林姑娘……哦,嫂夫人不跟着一起去?”
“除了抱琴,其他弟子武功都才将将入门,只何松、高虎勉强能看。林姐姐自然要留在宗门教导弟子。”
黄药师闻言嘿地一笑,冲他挤眉弄眼:
“你成婚第十天,就跑到朝阳峰上开坛祈祀,这眼看就要祈祀功成,听说我要下山,又想跟着我下山去少林。我小时候在丽江,见过几个娶了摆夷女子的男人,因为婆娘太凶,宁肯在河边打地铺,整夜钓鱼都不肯回家。所以,是不是嫂夫人太厉害,你才……”
欧阳锋无语,“十七都未满的小孩子懂什么?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林朝英好得很。
娇柔水润又耐力悠长,一双长腿劲力十足,个中妙处,你这未经人事的小毛孩子懂得什么?
我只是身为练武之人,嗜好武功又懂得节制罢了。
心里这般想时,黄药师还在呵呵直笑:
“哈,恼羞成怒了,被我说中了是吧?嫂夫人女中豪杰,武功之高,比我还要略胜一筹——当然这是因为我太年轻,功力还赶不上她——总之欧阳兄你受不住倒也合情合理。你且放心,身为好兄弟,我不会嘲笑你的。嗯,这次下山,我便大发慈悲,带你暂离苦海好了。”
欧阳锋实在受不了这自以为是的少年东邪,无语地摇了摇头,向着祭坛走去:
“午时将至,我要开始祈祀了。你别吵我,赶紧下山吧。”
黄药师呵呵一笑,带着一副“我什么都懂”的微妙表情,施展轻功下山去了。
四日后。
子时最后一次祈祀过后,又有星光降临祭坛,宛若刀笔,在九枚白玉符牌上游走刻画。
之后又是一枚枚符牌经受不住,接二连三爆成玉屑,看得欧阳锋都不禁暗自紧张。
好在最后天留一线,到底还是成功了一枚。
两次祈祀都只成功一枚,黄药师那边也只成功一枚,这令欧阳锋忍不住怀疑,是否成功一枚就是极限。
甚至很有可能,他与黄药师之所以次次都能成功一枚,乃是因为他们属于时代气运所钟的“天骄”,所以才有如此机缘。
换作其他气运不够的,说不定九枚都要统统爆掉,白白辛苦四十九天。
说不定非得连续开坛好多次,耗费好几个月甚至几年时光,才能机缘巧合勉强成功一枚。
“等以后回西域了,从狼骑里找几个够机灵的试试看,瞧瞧他们能否炼成……”
欧阳锋心中思忖着,收起那唯一成功的符牌,对着祭坛拜了一拜,又用自己的“纳物符”把祭坛收起,之后便披星戴月,连夜下了朝阳峰。
回到那崭新的青砖大瓦屋时,林朝英尚未就寝,仍在打坐修炼“易筋锻骨篇”。
听到欧阳锋推门的动静,她倏地睁开双眼,起身迎了过去:
“怎么连夜回来了?”
“祈祀成功,自然要回来见你了。”
说着,欧阳锋把新炼的纳物符交到她手中,教会如何滴血认主,如何收放物件。
“前几日药师回来,可是好生向我炫耀了一番他自己炼的那枚纳物符,成天到处把各种物件儿收进去,又放出来,小孩子似地玩得不亦乐乎。如今我也有了这宝贝,他可再也炫耀不成啦!”
林朝英嫣然说着,仰起玉颈,主动献上香吻。
温存一阵,欧阳锋又与她说起了将和黄药师同行嵩山之事。
新婚才将将两月,这两月间,欧阳锋还在朝阳峰上呆了四十九天,林朝英自是有些不舍。
不过她也知道,欧阳锋自西域东行而来,本就是要见识天下武学。少林既为天下武宗,欧阳锋想去见识一番,也是理所当然。
因此她忍着不舍,说道:
“后天再走吧,明天我和抱琴为你们多准备些干粮,正好可以收进纳物符里。”
这当然只是借口,她只是想和欧阳锋再多呆一天罢了。
欧阳锋知她所想,颔首道:
“好,后天再走。”
说完,拥着林朝英亲吻一阵,将她打横抱起,向着床榻行去。
既后天就要下山,那么今晚这后半夜,乃至明天一整夜,他都不打算再节制了,非得好好慰藉一番林朝英。
不知过了多久。
室内忽地响起一声啼泣似地哀鸣,林朝英一身冰躯玉骨剧烈颤抖着,双手紧紧环抱着欧阳锋脖颈,两条修长结实的雪白美腿,以惊人的力道死死锁住他的腰,不许他再有任何动作。
过去许久,她才在他亲吻抚慰下放松下来,先前还力道惊人的手臂双脚,霎时像是被化去了骨头,软绵绵地似没了半点力气。
欧阳锋将她拥在怀中,指尖轻抚着她光洁脊背,轻声道:
“去过嵩山之后,我还想往江南一行,见识一番江南的高手……”
林朝英缓了许久,方才幽幽说道:
“那你打算何时归来?”
“最迟入冬以前,必回华山。”
顿了顿,又道:
“明年春天,我们一起回西域。”
林朝英娇躯一颤,把脸埋在他怀中,柔柔嗯了一声。
之后,便主动亲吻起的他胸膛。
两天后。
欧阳锋与黄药师一白衣,一青衫,皆是两手空空,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