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好?十五时,不也说了,只是撞了头,已经在大好了?”贾敬说是宁荣街上最聪明的崽也不为过,听到儿子说的,目光一闪。贾珍初一、十五来看他,这月十五时,还说老太太因为赖家事撞了头,不过已经大好了,那日汇报的重点是,赖家被连根拔起了。不是老太太的伤。而这回怎么又来?
“改宅?”贾珍一怔,怔完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什么叫改成人住的,之前难不成不是人住的?他刚刚还觉得老爹终于正常了,现在,他觉得自己错了,老爹,就是老爹!就不该对他抱有希望!
“宁府依着我,一把火烧了才好。不过,算了,你与蓉哥儿原本就是俗不可耐之人,既然人在世俗中,就行得彻底些。俗人有俗人的活法,以后别没事就来找,这是动我道心,阻我成仙之路。”贾敬闭着眼,一脸的不耐烦。
俗人有俗人的活法,什么是俗人的活法?就是贾赦说的,愿儿愚且鲁,无灾无病到公卿。重点在,入世!他已经出世了,于是自己乱改宅子,老头都不管。但现在,他在提示自己,该入世了。
贾珍扣重了“宗妇”二字的,他相信父亲听得懂。当初说娶秦可卿时,他也来汇报过,不过那回就是私下,十分严密的情况下汇报的。老头沉吟了很久才说,‘你们的事,我这方外之人万不会管的。你若有空,把那道德经印上千份,去民间散散,也算是我的功德。’气得贾珍都直跳脚。管事时,你说你方外,花钱时,你记得你是我爹了。不过还是亲爹,还不能不花。贾珍那会觉得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这位的。不过,还是亲爹,有事就得汇报。
贾珍都想呵呵了,这个,他就不说啥了。不过老头子边上全是小道士,他也不敢说啥。就是有点心疼银子,炼丹真的挺贵的。
贾敬只是安静的听着,也不置可否,等贾珍说完了,回头看看炉火,“这炉丹药才炼,不然就能让你带些回去,给老太太养养身子了。不敢说长生不老,延年益寿总是能办到的。”
“琏儿和蓉儿还在西北?”老头看儿子不说话,又问道。
“是,前些日子传回的信看,倒是长进了些,琏二机灵,蓉儿、蔷儿也不是那傻的,帮着军中管管补给,帮着协调地方事务,很能帮得上忙。现在在西北军中颇有人望。带着王家小子和薛傻子,日子也好过些。蓉儿写信回来,知道他媳妇在老太太那儿学规矩,很是欣慰,说老太太想得深远,毕竟秦氏是贾家宗妇,名媒正娶,正该是慎重以待。以家族之长久计。儿子觉得,蓉儿倒是真的长大了。”贾珍忙低头说道。
“宁府这些年,也荒废了,既然已经退了匾,当为子孙继,把宅子改成人住的吧!”贾敬低头想想,又言道。
贾珍默默的退了出去,父亲的意思他也听懂了,上回来汇报了赖家事,父亲听也不想听,直说,这种奴才的小事,还用来说,真真让他损了功德。说老太太和族学,他才算勉强了回了几句话。
贾珍到荣宁街时,先他一步回京的长随,已经带了一位老头来。京中出名的风水师,顺便还把秦邦业也请来了,当然那真的是顺便了,秦邦业来看儿子上学,正好那风水师和秦邦业挺熟的,听说要给女儿家改宅子,他就立刻过来了。
今天上班,我还是挺开心的。真的混到我这份上,也就真的剩下开心了。不过今天没写文,脑子还没理顺。线头放了,正在一个个的解。对了吱大和柳大向我定制了末世种田,实在不成史前种田也可以,就是主打一个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