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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野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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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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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庚野哑声轻笑着,更俯近几分,“是喜欢衣服,还是喜欢人?”

别枝脸颊红透,小声咕哝:"...不要脸。"

“嗯?”庚野低声失笑,“看来只喜欢衣服啊?”

眼下这个状况,别枝既不好意思承认是喜欢人,又不好昧良心说是喜欢衣服,干脆装哑巴,权当 默认。

“行。”庚野点了点头,似乎放过她了,就那么直回身。

别枝有点意外。

但她没多想。

直到晚上洗漱后,别枝慢慢吞吞从主卧卫生间里挪出来,看见庚野坐在床边。身上衣服是整整齐 齐,一颗衬衫扣子都没解,落落大方地敞着长腿,披着月光和夜色,侧撑着床等她。

别枝莫名嗅出点不安,但还是走过去了:“你怎么不把外衬衣脱掉?“

“等你啊。”那人懒慢着语调。

“?等我做什么?”

别枝刚要从他身旁过去,就被庚野抬手,握住了手腕。

他将她拉到自己折膝敞着的两条长腿之间,声线懒懒的,透着谑弄的哑:“你不是很喜欢这套衣 服么,当然要留给你了。“

“?”别枝一滞。

这会儿想逃,已经晚了。“有多喜欢?”

庚野修长的指骨正覆过她的,根根穿叠,交插,他倦懒散漫,又不容余地牵握着她。 他拉她的手摸向他的腰。

月色薄描过,那人清绝眉眼间笑意骀荡。 “给我脱掉?”

“——!“

但那天晚上,庚野最后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很紧很紧地抱着别枝,躺在床上,像是要把她变回一根肋骨,藏进胸膛最深处,和心脏贴 在一起安放。

别枝起初没睡着时,还算配合。

可等到睡过去后,大概是本能被拘缚得难受,她从他怀里挪出去了几次——然后每次都被忽然醒 来的庚野察觉,在半夜里,他一遍遍不厌其烦地确认她的存在,把她抱回身前。

像是怕她会变成泡沫消失不见一样。 反反复复,一整晚,庚野都没怎么真正睡着。

等到第二天早上,别枝醒来时,正打着呵欠,她转回头,就看见庚野靠在熹微朦胧的晨光里,低 眸安静地望着她。

“你醒了?好早啊….”别枝咕哝着,在他怀里翻过身,蹭到他薄t前。

这次离得近了,窗外透出的光,将他眉眼勾勒。 别枝也看得分明。

他有一条极明晰漂亮的卧蚕线,这会被熬夜后的冷淡乌色染上颓懒,不见消减美色,反倒更添了 几分意态疏懒,无意却勾人似的性感。

但——

完完全全,是一夜没睡的模样。

别枝一下就清醒过来,蹙着眉仰眸看他:“你没睡着?”

“...不想睡,”庚野斜支着身,阖了阖眼,他声音透着几分难掩的倦懒困乏,却还是一点都不正

经的调性,“第一晚,正式留宿女朋友家,太紧张了。“

别枝无奈,伸手戳了戳他:“你—副松弛得快要散架了的模样,哪里紧张?” 指尖下的胸肌慢慢绷紧。

别枝好奇低眸:“?” 好神奇。

女孩抬手,又戳了戳。

庚野:...

她头顶,青年气音闷笑了声,睁开眼,懒懒睨下来:“好玩么。”“好玩哎。“别枝刚想再抬再落。

没得逞,被那人一把握住,往身后—扣—— 刚刚还斜支着靠在她旁边的庚野就握着她手腕,把她压在了床上。

这次庚野没撑起身,故意严丝合缝地压着她。 于是即便隔着薄被,别枝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庚野身体某处的苏醒。

别枝僵在了那儿,睁大了无辜的眼,一丁点都不敢动地望着庚野:“不,不好玩。”

“晚了。“

庚野嗤了声笑。

和那处声势惊人的威迫截然相反,青年声线懒散松弛得,好像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似的,“你不是 问我,哪里紧张么,现在知道答案了?”

“我错了。”别枝认错飞快。

停了几秒,她有点担心地看着庚野眼下的乌色:“你还睡吗?“

“不睡了。让我靠会儿。” 庚野说着,调整了下位置,就把别枝当抱枕似的,压在身下,还阖了眼。

别枝揉过庚野凌乱的碎发:“是昨晚又做噩梦了吗?”

“怕做。总觉着一合上眼,就要掉进那片找不到你的海里了....”庚野阖着眼,声音懒慢,像是 魂游宇宙去了。

别枝从他碎发间垂下手,安抚地摸了摸庚野的颈后,轻声打趣他:“我还以为,庚老板什么都不 怕的。"

顿了顿,女孩放轻了声:“我最喜欢你无所畏惧了。“

庚野困得眼皮打架,懒声答:“还是换一个吧,我明明怕你。你随便掉滴眼泪...

余音消止。

几秒后,靠在别枝身上的庚野忽然抬头,睁开了困懒的眼,他轻狭起眸:“你刚刚、说什么?”

别枝想笑:“什么。”

庚野有些困倦的懊恼,他撑起上身,微挑眉:“别想不承认,你刚刚说了,你喜欢我。”

“不。”

别枝抬手,轻勾住他后颈。她将人拉下来,吻住了庚野的唇。

“是我爱你,庚野。”

——

别枝从来没想过,她和庚野的第一次,会是从她先开始的。庚野是个攻击性和侵略感都非常强的人,各种意义上,有时候他不必做什么,只消躯体舒展,懒 洋洋也无意地待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都永远挟裹着无法被忽略的存在感。

像是野兽之间划分领土,而他只要踩过,就会让周围所有同类感觉到将被冒犯的危险。

这样的人,即便是在打架上都要按自己的节奏来,何况是在床上。

别枝拨开他的金属腰带扣时,清晨的窗外,恰好有第一滴雨落在了窗沿。

庚野落下的吻有所停滞。

别枝看见他微微凛低了眉,睁开眼来看她,冷白凌长的眼睑被克制的情绪沁上了红,从弧线天生 的冷里透出一种骀荡感,只是那个眼神,尽管情"欲难掩,望她时却带出点挣扎之后的清明,些许谴责 意味。

叫别枝有点懵。 是她做得不对,还是,他在责怪她分神?

很快,别枝就知道答案了。

“不做,”庚野微撑起身,t恤带起薄薄一线天光,又塌落下来,他低头吻她的耳垂,喘息克制 得过度,近乎勾起几分痛苦的回音,“枝枝,会疼的。“

“...

别枝有点钦佩自己。

在那样类似“求欢被拒”的羞恼情绪下,她还分得出一部分理智,在心里盘旋两圈,最后从庚野 因隐忍而微显沉躁和难受的神情里,猜出了某个答案。

于是,在庚野再次落吻前,她抬起胳膊,勾住了他的后颈。 他乌黑的发尾搭在她白皙的小臂上,像夜海没过月光下乳白的沙滩。

窗外雨声忽然急促了,斑斑点点落在玻璃上,划出斜细的笔丝。

“不影响,”雨雾像是透过了窗户,氤氲地绕进天光暗淡的室内,女孩的声音被浸润,湿潮而模 糊,她就贴在他颈侧,细碎的声音直直抵入他耳心,“我早就好了,庚野。”

别枝听见他落在她耳旁的呼吸有一瞬的休止。

跟着是故作懒慢的,压低成音丝的笑意,他伏在她上方,漆黑眸子里掐灭着泛滥的火星,语气近 狼狈:“不影响?是谁痛点低得像合羞草?”

“...

说完这句后,庚野撑起了身。

未明的天光将屋内昏昧割裂,他起身时,别枝望见了他漆黑潮湿的眼,冷白的肤,微红的颧骨, 湿润晕深的唇。像一幅色感发挥到极致的油画,每一笔都浓墨重彩,拉扯着视线与理智,性感浑然 天成。

应该是要下一场很久很久的雨了,别枝想。 她伸出手,握住了庚野的手腕。那人的脉搏与筋络在她指节下剧烈地跳动,野性凛然又危险,但悉数叫他克制着。

庚野只是在离床前侧了侧身,“我等下就回来。”

他的情绪与声音都隐忍到了一个极致,以至于别枝觉着,她好像能看到他绷紧的那根弦。

就藏在雨雾之中,系着万丈千钧的玉山,阴影笼罩天际,将倾未倾。

别枝从不知自己喜欢见山倾崩。

那天,她知道了。

于是庚野没有等到女孩松手,却等到了她掌心的温度攀附地掠过。 她拉着他,借他岿然不动的反力,从柔软的阴影里起身。 像一尾游鱼,缠他手腕而上。

“不等,”游鱼的呼吸里,交织着天生的轻淡与雨夜织就的湿潮,像冰片交融着火舌,叫人栗然 的气息跨过他腰腹,细白的手指拽出了他的t恤,“庚野,我想要。“

"

弦崩山倾,天光乍泄。

在那场湿潮连绵的雨里,丛林深处,在凶兽领地间跑来跑去挑衅的小刺猬猫,终于踩到了领主的 禁区。

第一缕光贯穿深林中浓重的夜色时,被极尽隐忍克制却还是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小刺猬猫就后悔 了。

那该是个陷阱。 人人觉着危险又冒犯,不敢稍涉足他领地边缘,一定是有道理的。

林中的雨雾更浓,砸在窗户上的,早已从雨丝变作了雨滴。

“我,我不想了。”别枝声音被这场大雨淋得湿透,细碎又断续。 雨落之末,像是戛然替代的哭音。 树影在墙面上摇曳。

“别在耳边,"庚野沉叹,“...太近了。“

别枝哽得说不出话,迷蒙里她气恼地从雾气中暖他,像是谴责他为恶,却将罪名的成由栽赃给 她。

只是那—眼还未落尽,窗外闷雷轰鸣。 女孩的指尖骤然压抵进青年紧绷的背肌。

这一次连哭腔都空白。

大雨瓢泼。 别枝恍惚望见,青年脖颈下的筋络前所未有地绽起,像张力蓬勃的树脉,性感而遒劲。

她指尖环过他肩颈,情不自禁要去触碰。“—边喊停,一边不知死活挑衅。“ 庚野扣住了女孩手腕,这一次再无余地,他将她双手扣在头顶,那一声分不清是气笑还是喟叹

“这次没人救得了你了,别枝。

山峦起伏。 朝阳拨开了昏昧的夜色,从海浪一样堆叠的翳影里冉冉升起。

窗外的朝阳前,庚野俯身,亲吻着女孩微微汗湿的发际,又吻去从她眼角滚落进长发的泪滴。

“枝枝,我想要你知道。” 他的吻覆上了女孩的唇,将她的呜咽咬碎,咽下,“死亡该分为肉体与灵魂两种。

别枝睁开了眼,雾蒙蒙的眸底湿潮,她不解地望着他,却来不及发问。 庚野用一个吻,将她抛入山峦与云海间。

她看见窗外烈日破晓,冉冉如血,也如新生。

“肉体终将消逝。“

庚野低头,吻住别枝,像在她最深处烙下一个誓印: “除你之外,我的灵魂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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