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入目处的景象,有些说不出的恐怖。
原本装修精致唯美的大厅,到处都散落着狰狞的腥红色。
那是[雎鸠]的血。
而在大厅中央,宁秋水看见浑身赤裸的[雎鸠]被绑在了一个椅子上。
她的头向后仰着,双目无神,头盖骨像是被特制的电锯割裂过,脑花已经被什么东西打散了,流了一地。
她的身上全都是狰狞的伤痕,但[雎鸠]的嘴角却带着笑容。
这个笑容怪诞且没有道理,像是在嘲讽男人,又像是在嘲讽自己。
看见[雎鸠]这个笑容的那一刻,宁秋水明白了。
她深爱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恨着他,无法跟他在一起,却又无法离开他,所以……她选择了一同毁灭。
而被一个陌生人看见了作案现场的高潘,在震惊了片刻之后,眼中立刻流露出了狠辣的神色!. .
他绝对不能让宁秋水活着离开这个房间!
看着高潘手持电锯一步步地靠近自己,宁秋水却转身将房门缓缓地关上了。
这个动作,让手持电锯的高潘忽然愣住。
转过身后,宁秋水的手中多出了一把自制的钉枪。
这种东西,要比普通的枪械好弄很多,近距离下不但有较大的杀伤力,并且不会发出太多的噪音。
看着对方持枪对准了自己,拿着电锯的高潘立刻便觉得腿有些发软!
“你……你是[兰桂坊]的人?”
“我说了,再给我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我一定还钱!”
“你,你们经理也同意了的,我们立过字据!!”
宁秋水平静道:
“不要这么紧张,我不是[兰桂坊]的人。”
“我是一名兽医,专门负责治疗或是清理这座城市之中的……野兽。”
“你也可以叫我[棺材]。”
高潘微微一愣,下一刻,宁秋水就扣动了扳机,没有再给他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钉枪的枪口发射出的钢钉,射穿了高潘的额骨,留下了一个小小的血洞。
他嘴唇煽动了两下,身体倒在了地上,抽搐没一会儿就不动了。
宁秋水确认他死亡之后,这才来到了[雎鸠]的面前。
女人的死法可谓十分凄惨了。
正如她白天跟宁秋水所说的那样,这个男人会用尽一切手段来折磨她。
那原本应该洁白无瑕的胴体上,密密麻麻遍布着刀伤,刺伤,烧伤……
额头骨上有一圈圆圆的伤口,是被小型电锯开颅后留下的。
女人的头发和头盖骨被扔到了旁边的沙发上,还带着没有干涸的鲜血。
厨房里,烧着一壶开水。
看样子,有可能是准备淋向[雎鸠]的脑子。
但由于[雎鸠]的话刺激到了男人,导致他直接用一柄锤子打碎了她的脑花,让她当场死亡!
打整了现场,宁秋水滴水不漏地伪造了一个男人杀妻之后再持枪自杀的场景。
他做这一切非常熟练,像是已经做过无数次一样,每一个关于自己的细节,都有条不紊地被他抹去了。
最后,他带走了[雎鸠]的笔记本电脑。
再一次回到自己家中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宁秋水洗了个澡,清理完身上的血腥味之后,美美睡上了一觉,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醒来,打开了[雎鸠]的电脑,查看着里面那个叫做[红豆]的人。
这个人是建的一个新号,里面什么都没有,包括性别。
但有意思的是,这个人的签名却改动过。
【执迷不悟】
很无厘头的四个字,似乎是在诉说它当前的精神状态,又或许是在表明某种决心。
[红豆]上一次跟[雎鸠]联系的日期是四天前。
联系的内容非常简单——
【查到了吗?】
【暂时没有。】
就这么短短的两行字。
宁秋水将这个截图发给了[鼹鼠]。
“[鼹鼠],帮我找一下这个[红豆]的人。”
[鼹鼠]那头很快回了消息:
“没问题。”
结束对话之后,宁秋水洗漱了一下,出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