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她不专心,周赫朝她舌尖用劲,嘬了下。
酸酸麻麻的疼感,令女孩蹙起眉。
她单手合紧盖子,生怕项链掉,用手腕推他。
含糊不清,“疼!”
楚楚可怜极了,像只被受蹂躏的小白兔,唇也被亲得红彤彤。
周赫瞳色微暗,不肯放她,越抱越紧,“跟哥哥接吻,在想谁?”
宁幼恩羽睫低垂,盖住喜色,却忘了小脸还红着,道了一语,“想项链。”
想项链,意味着喜欢,他礼物送对了。
周赫神色愉悦,大方露笑。
舒爽的笑声,震得女孩耳根发软。
周赫平日极少展露笑容,偶尔扯开嘴角应酬,也是浅浅拭过,不做停留。
而此时的他,竟为她坦然表达情绪,炙热得似颗火球,融化了冰山。
宁幼恩听他笑声,想沉溺在他温暖中,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时刻。
“除了想项链,没想别的?”
周赫挨着她脸颊贴近,薄唇上,还染着方才亲吻的水光,宁幼恩晃眼。
“想你。”
两字一丢,她咬唇。
周赫笑蛊了些,鼻尖蹭她肌肤,“想哥哥什么?”
他嗓音低低哑哑,摩挲在女孩腰间处的指腹,悄无声息地顺了进去。
宁幼恩在他怀里屏住呼吸,后一秒,嗔怨,“想你...想你骗人。”
“骗什么?”周赫得逞轻笑,覆她耳边。
毛衣里的一切,令女孩黝黑的眸子盛满雾气,她仰头轻轻控诉,“盒子里...没...没有药,你...手好了的。”
是。
她终于想起来了。
消炎药,早在昨天就停了,药瓶,她亲自丢的。
周赫修长的手指压着,“所以哥哥好了,你开始撇开距离,划清界线?”
这一下,真是掉进狼窝里出不去了。
周赫怎么会憋着气,不欺负她回去呢。
方才外面的假装忙碌,冷淡,也只是为了降低她的防备心。
宁幼恩开始心口发烫,落下的音节有些飘,“哥哥,我进来好久了,能不能让我出去?”
“所以,礼物喜欢?”
他的声线,也在隐忍。
宁幼恩攥着盒子,压他曲起的臂弯,指尖发颤得厉害,“喜欢。”
顺着他点,才能早点出去。
冬天里,宁幼恩额尖渗出细汗,整个人像被火烤着。
“那今晚哥哥住哪?”
她说过,照顾到他手上的伤好了为止。
如今伤口修复,药停,是不是她的“责任”就终止了?
一周的同床共枕,肆意贪欢。
周赫拒绝回水月菀,孤枕难眠。
更何况,正式公布交换生名单的日子就在下周末了,一旦确定,她去墨尔本半年。
拐不回水月菀,他要赖在悦色一品。
“哥哥,答应我的,追我,不是同居。”
她还在保持清醒,是他还不够努力。
可再这样下去,他太过得寸进尺,一旦松懈,小姑娘又会折腾出办法逃之夭夭,就同那故意敞开的办公室门一样。
“晚上戴项链给我看,不同居。”
周赫手没撤出来。
每一下都是暗暗的警告,要她好好说话。
今天穿的是蕾丝半杯款,太衬宁幼恩了,尤其是那蕾丝花边在来回间,隔掌心,又硌她酥软。
再不出去,要出事的。
宁幼恩咬紧下唇,整个人没劲,“今晚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