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眶又一次微湿,长长呼了口气。
起身,拿着水杯到茶水间倒水。
水溢出杯壁时,周赫低沉的嗓音,在茶水间响起。
“回来了?”
宁幼恩恍神,手抖了一下。
抚在水杯外的两根手指被烫到,应急反应地往自己耳垂上捏。
周赫瞧见,长腿迈进。
抓过她捏在耳垂上手,带到水槽边上冲水。
“是傻吗?”男人腔调,带着急切。
宁幼恩垂眉,看着自己两根发红的手指,是如何幸福地被他两只温软的大手包裹着冲水。
那一刻,她是嫉妒的。
“容妈说,捂耳垂边能降温。”
周赫哼笑,“变相导热,你的耳垂会更烫。”
女孩抿唇,不辩解了。
冰凉的水流,没过两人纠缠的手指间,溅起来的水花,全被男人挡到了自己身上。
冲完后,周赫两只袖子都是湿的。
那只价值不菲的钢表也是。
宁幼恩过意不去,“周赫哥,你袖子湿了。”
“嗯,脏了。”男人淡定。
“?”宁幼恩偏头睨他。
“是要我帮你洗吗?”
女孩下意识语出惊人,又呆,又愣。
惹得周赫一声闷笑,并且顺势接话,“好啊。”
这下,女孩彻底不说了。
还好,没提钢表,赔不起。
周赫关掉水流,修长的手臂打横,从架子上抽纸。
轻柔地按压在女孩烫红的手指上,“我带你去擦点药。”
话落,宁幼恩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了。
自冲水那刻,到进入他的办公室。
两人的手,一直是牵在一起的。
自然而然的,密不可分的。
宁幼恩被带到沙发上坐。
她巡视了眼干净的茶几桌面,没有用餐的痕迹,“周赫哥,姐姐没留下来一块吃饭吗?”
“嗯。”
男人冷冷搭腔,弯腰去拿茶几柜里的药箱。
“那你吃饭了吗?”
“关心我?”
女孩脸红。
“别动,药水凉的,不疼。”
周赫额前发丝垂落,一手托着女孩的手指,一手捏着沾了药水的棉签。
他动作轻缓,真的是不疼的。
只是他过认真,靠得又近。
鼻腔呼出的气息,温温热热,像羽毛,丝丝挠动着宁幼恩的心。
酥麻得令人发痒。
她有点受不,本能地往后撤了一分。
男人察觉,托在她手指下的手,瞬间改为紧握。
“去哪?”
男人抬眸,两人视线交汇。
女孩胸腔里的小鹿开始抓狂。
她摇头,“没。”
男人寒眸微凝,视线开始往她脸上扫动,最后驻足在她被打的左脸。
经过一个多钟头的消肿,方才的印子已没那么明显了。
“还有什么地方要擦的吗?”
周赫一本正经地问着,换了另一根棉签。
听着男人的话,宁幼恩木木地眨巴了下眼睫,“没有烫到别的地方了。”
“我说的不是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