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跟裴姑娘,是有婚约还是有聘礼?”
“两王为争风吃醋发兵,不是正好让朝廷得了削藩的口实。”
赵珣怒火中烧,目光中都能喷出火来!那可是他心心念念的裴南苇啊!
两年多来,他连手都没碰到过的女神啊!
赵衡冷冷的说道,“青州水师在春神湖待命,盯住李长安行踪。”
“再调兵堵住李长安去路,在山林间埋好伏兵。”
“一切行动要趁夜进行,千万不能兴师动众!”
赵珣立刻答道,“是!父王!”
“这次决不能让李长安活着离开青州!”
龙襄棋社。
几个观棋的闲人,正在嘀嘀咕咕的说着闲话。
“你看到白衣观音了吗?简直美的不像话!人走过去风都是香喷喷的!”
“如果不是密宗出家人,一定能登上胭脂榜!”
“听说她距离佛门大金刚,也就一步之遥了!”
说到佛门大金刚,立刻有好事之人开始抢话。
“白衣观音,双修证道!”
“听说白衣观音一直在找适合双修之人!”
说到密宗双修,马上有人嗤之以鼻。
“烂陀寺的密宗双修,要把你抓过去,这辈子再也出不来!”
“能和白衣观音双修,关一辈子我也愿意!”
“呸!就你那身板,只怕用不上两次就废了!还关一辈子,做梦!”
一位瞎眼的青年人,无奈的开口结束了这个话题。
“白衣观音是佛门大宗师,是来超渡冤魂的。”
“法华寺的老和尚说过,佛宗功法修炼到大金刚,才有可能成功。”
“这位白衣观音,是近几年来,最有希望超渡成功的。”
几位闲人说道,“还是陆先生见多识广!”
这位目盲的弈棋之人,正是日后的大谋士陆诩。
正在这时候,一个士子冲了进来。
“陆先生!天大的事情啊!”
“唐王李长安,昨日路过青州,竟然强迫裴姑娘侍寝!”
有人不信,“怎么可能!李长安有这个胆子吗?”
“在青州地界,抢靖安王看上的人,太放肆了吧!”
“我看这李长安,是别想活着走出青州了!”
有人反驳,“怎么就不可能了,李长安连徐骁的女儿都抢了!”
陆诩自言自语道,“唐王李长安,他到底要做什么……”
三日之后。
天姥山,王宅。
李长安已经反客为主,住在王家夜夜笙歌。
但是外面的情况,青鸟都及时告诉了李长安。
娇艳柔媚的裴南苇,像水蛇一样缠着李长安。
“王爷,有了这三日,妾身死了也值。”
裴南苇不愧是床甲,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李长安道,“苇儿,你为何如此心甘情愿的侍奉本王?”
裴南苇嫣然一笑道,“王爷少年英雄,风流俊雅,妾身占了大便宜呢。”
李长安却说道,“不,这不是全部原因。”
裴南苇笑容一敛道,面露忧愁。
这三天,裴南苇的情感值已经满格了。
“王爷,妾身愿意为王爷死。”
李长安说道,“你如此尽心服侍,是因为本王斩了褚禄山。”
“当年,褚禄山千骑开蜀,被离阳朝廷传为佳话!”
“多年以来,上阴学宫一直都将这一役奉为经典!”
“但是,他在蜀地的所为,可谓毫无人道。”
听到褚禄山的名字,裴南苇绝美容颜之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王爷,原来你都知道了。”
李长安说道,“本来不全知道,这两天慢慢查清楚了一些。”
裴南苇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悲戚。
“西蜀撮尔小国,举国不过六万士卒。”
“然西蜀国亡,殉国官员三千余人!”
“我裴家世受国恩,先父大儒裴楷也随先帝殉国。”
李长安叹道,“春秋无义战。”
“褚禄山和他的部下,祸害西蜀后妃、官宦女眷数百人。”
“六位未出嫁的西蜀公主,被那褚禄山一夜之间折磨致死!”
说到这些凄惨的往事,裴南苇瞬间泪如雨下。
“满手西蜀女眷鲜血的畜生,怎么就成了青史留名的风流名将!”
“对于天下人来说,千骑开蜀是事不关己的春秋国战!”
“但是,对于我裴南苇,这是刻骨铭心的国仇家恨!”
当年西蜀被祸害的女眷里,有不少裴南苇的亲族。
那位最小的公主,还是裴南苇的儿时好友。
所以,裴南苇是真的感激李长安斩杀褚禄山。
这三天里,锦衣卫已经查到的不少事情。
裴南苇所在的组织,叫做青衣盟。
因为组织的领导者,正是习惯穿青衣的曹长卿。
青衣盟的主要成员,是西蜀和西楚的亡国遗民。
青衣盟在青州的这些人,目的是为了掌握青州军队。
青州驻军和水师中,就有不少青衣盟的成员。
裴南苇吊着赵珣,是为了便于更好的控制他。
但是,这个行动被靖安王察觉了端倪,这才有了靖安王强娶裴南苇的事情。
首富王林泉财力雄厚,伪装成蜀人混入这个组织。
任何组织,面对有钱人的积极参与,都不会拒绝的。
王林泉当然不会真帮西蜀、西楚复国,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北凉。
他是北凉牵制靖安王的暗子,而青衣盟是靖安王的敌人。
资助靖安王的敌人,就能给靖安王带来不小的麻烦。
李长安猜测,王林泉想利用裴南苇挑起李长安和赵衡的战争。
这样做可以削弱赵衡,所以青衣盟也是同意的。
因此,裴南苇是主动参与这个计划的。
其实,这个计划不需要裴南苇真的献身给李长安。
但是,裴南苇真的献身的也不会影响整个计划。
嫁给靖安王,裴南苇是不愿意的,也是无可奈何的。
再加上有报恩的想法,裴南苇索性假戏真做,以身相许。
良久之后,裴南苇的情绪终于平复了。
“妾身代西蜀惨死女眷,谢过王爷大恩。”
“王爷应该要离开了,妾身也要告辞了。”
罗裳半解的裴南苇,打算穿衣离开。
这个时候,李长安伸手摸了摸裴南苇的俏脸。
裴南苇凄然一笑,愈发楚楚动人。
“妾身多谢王爷垂爱……”
但是李长安的下一句话,却让裴南苇笑容凝滞。
“本王没让你走,你怎么能走呢?”
看到李长安目光的灼热,裴南苇惊慌失措,黛眉紧促!
她抓住李长安的手不住的摇晃,开始哀求起来。
“好王爷……饶了妾身吧……”
“妾身服了,妾身根本不是床甲,王爷才是床甲!”
“求求王爷了!”
李长安一时无语,不知该如何对答。
不知道为什么,裴南苇越哀求,他就越兴奋。
“嘶……本王不能白担了这床甲恶名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