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对组织犯罪对策部的同僚的理解,萩原研二踏上了月影岛的土地。
组织犯罪对策部的一个人来接他们,态度有些拘谨。
“欢迎,寒川君,萩原君,恭候多时了……那个,我搭档还在调查,所以只有我来接两位,请不要误会……”
萩原研二汗颜:“都是当警察的,知道你们有多忙,放心吧。”
这是多怕被小深流误解不够重视他啊,还好目暮警部让他也一起来了,不然不敢想象组织犯罪对策部的同僚们今天会活在怎样的……自我脑补导致的水深火热之中。
萩原研二这几年其实发现了一个问题,他觉得,面对寒川深流的时候,大部分人的烦恼,都是自找的。
剩下的小部分,是寒川深流自己恶趣味发作在搞事,受害人十分无辜。
但考虑到一直压着寒川深流的爱好也不太行,怕触底反弹,所以对象是犯人的话,同事们基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总比寒川深流无聊了玩弄自己人强,是吧?
而萩原研二强大的亲和力和情商,则起到一个安定剂的作用,及时解释,或者负责沟通,好让对方不至于因为寒川深流而失去理智,也免去自寻烦恼的麻烦,可以说是黄金搭档,搜查一课的人都在夸小田切课长的安排十分完美——至于其中有多少人是发自内心,有多少人是庆幸自己没被弄去跟寒川深流搭档,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有萩原研二在,这个组织犯罪对策部的同事放松了一点,引他们上了车,然后开车带他们去死亡现场,路上给他们介绍情况,毕竟也不能什么都邮件解释。
“死者是这里的村长,龟山勇,也是我们这边查到的,疑似是医生的线人的人。”
一听这充满了不确定的用词,萩原研二就问:“有证据吗?”
组织犯罪对策部的警察干笑:“这种生意,都是用密码记录交易的,解读出来的暗号是月影岛,然后画了个乌龟,一来就发现了龟山勇去世……所以我们才猜可能是他。”
简单来说就是没有直接证据,就因为一些巧合,他们就拜托寒川深流跑这么一趟,心虚也是难免的。
但这是属于警察的直觉啊!不确认一下真的很不甘心!
他很心虚地透过后视镜,试图悄悄观察坐在后座的寒川深流的表情,对上那双暗红色的眼眸时吓得连忙收回视线,考驾照都没那么认真看前面地继续开车。
“总之,现在的情况是,我们找到这里,发现昨晚龟山村长已经去世了,直接以意外结案,甚至尸体都已经挪走,打算做法事入土了……如果你需要去查看尸体的话,留给我们的时间不是很多,现场还没打扫,倒是也许还有线索……”
他越说越尴尬,觉得自己好像把人推进坑里了似的。
“法医已经确定是心脏麻痹,且尸体都已经入棺的话,尸体那边有线索大概也已经被破坏了……做尸检的人还在吗?”寒川深流问。
组织犯罪对策部的警察赶紧说:“还在,是刚来月影岛的医生,叫浅井成实,因为做尸检的人东京那边都不够用,所以她临时负责。”
“唔,那叫她,还有发现尸体的人来一趟公馆吧。”寒川深流漫不经心地说。
同僚赶紧点头:“这是应该的!我这就联络。”
一个是对尸体有了解,一个是对第一现场有了解,当然要叫来再仔细询问一下情况。
趁着等红绿灯的时候,同僚就抓紧时间,用电话联络了一下这两个人,让他们去公馆集合。
萩原研二等他挂了电话,就继续问:“你有什么怀疑对象吗?”
“这个嘛……都心脏麻痹了,对吧……”同僚干咳,“我倒是想问问他有没有得罪过谁,但他家人坚称他对谁都很友善,深受岛上村民的爱戴,所以才会被选举为村长,不可能得罪任何人……”
说着,他又悄悄地往后视镜又看了过去。
寒川深流一脸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似乎对案情并不感兴趣的样子。
唉,感觉真的是把很麻烦的事推给了寒川君……寒川君要是不高兴也很正常,就是有点对不起阵马先生,如果这一次真的是他和搭档想太多,搞不好寒川君连对阵马先生的情分都要淡下去。
月影岛不算大,同僚怀着心事,很快就把车开到了岛上的公馆门口,然后引着他们到了放置钢琴的房间。
“就是这里了。这位是岛上新来的医生,也是负责验尸的浅井成实小姐,这位是第一个发现案发现场的平田和明先生。”
同僚介绍完,再向这两个人介绍:“这两位是从警视厅搜查一课过来的刑警,寒川深流警官,以及萩原研二警官,麻烦两位多配合他们了。”
“啊……哦,好的。”
他们两个表情都有点僵硬地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