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身服侍他换上,稍微抵脚。
她愧疚地?说:“我下次给?你做大些?,这双你别穿了,让人送双来吧。”
他看她熬红的双眼,听她低落的语气,没忍心道?:“不?妨事,穿久就合适了。”
她又笑起来,轻应了声。
“我下次会记得的,不?会再做错。”
天色快亮了。
他洗漱穿衣后出门,她立在门前送他。
他摸摸她的头?,走了两步,回头?叮嘱道?:“你再睡会,晚些?回去。”
想了想,又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首饰,我买给?你。”
她还是笑,温柔道?:“我没什么要的,只要能经常见到你就好。”
在转过头?时,他仰看灰茫的天色,嘴角克制不?住地?弯起弧度。
但依然送了许多?首饰、衣裳、胭脂水粉给?她。
不?管是下边人为了讨好他送的,亦还是他让人去买的。
只要她来见他,总会穿上那?些?精美的衣裙,戴上那?些?金银簪钗,抹上那?些?香粉红妆。
以?一副妩媚动人的模样来至他的面前,提着?裙摆转圈,眼神中袒露的是一个女子,见到这些?东西时,不?由自主地?激动和喜悦。
“进宣,我很喜欢这条裙,你觉得好不?好看?”
她的相貌和身段深得他意?,华裙不?过是衬托她的玩意?而已。
他还是更喜欢看她什么都不?穿的样子。
尤爱她那?只纤细白皙的脚踝,他亲手给?她扣上了那?副金色的铃铛。
俯视着?浑身无一丝寸缕遮蔽的她,这实在是一个令人沉迷的女人。
但同时也?是一个聪明?听话的人。
在床上不?管让她做什么,她都乖顺地?应他,似同一团软面,任意?磋磨。
尽管泪水憋地?在眸中打转,都不?敢掉下来。
他讨厌女人的眼泪,无论在床下,还是在床上。
但她滚热的泪终究落在了他的手上,他低头?去吻她的眼,难得哄人:“好了,别哭了。”
“进宣,我好疼。”
她在向他求饶,满面痛楚的神情。
但真?地?疼吗?
他跪坐的褥子都潮了。
女人在这种事上,多?是口是心非。他的那?几个女人都是如此。
却没哪一个,比得上她,让他酣畅至极。
她的腿被折起,而后他低下了头?。
他从未给?哪个女人做这般事,但不?介意?给?她做一次。
她几乎被折叠,他忽然想起来问:“会不?会跳舞?”
昨晚诸多?将领在兰香班会聚宴席,让歌伎舞姬助兴。
歌舞确实不?错。但那?时,他想起了她,她的身子软和,若是她来跳这支拓枝舞,一定?比在场的所有女人都美。
她的音调含着?哭泣。
“不?会,我不?会。”
他笑一声:“不?会不?打紧,学就是了。明?日起过来这边学,我找人教你。”
迟迟不?见她回应。
他抬起头?,问道?:“听到没有?”
她的唇瓣几乎被咬出血,泪眼朦胧地?赶紧点头?。
“我听到了,我明?日就学。”
“进宣,你别生气。”
将她反转过来,他沉身下去,紧皱的眉头?也?舒缓了。
……
等她终于换上那?身轻薄的舞衣,已不?知过去多?久。
她羞怯地?扯拉短至胸部的衣,来到他的面前。
“你全身上下,我哪处没看过,这会害羞什么?”他坐在桌边,抵撑下颚笑观她。
她仍在扯那?一层纱,呿吟道?:“我怕我跳的不?好看。”
“跳吧。”
他只说了这两个字。
于是她听从他的话,纵身起舞,伸臂扭腰,系在细腰间?的流苏红裙,随着?她的转动,蹁跹飞荡。
他看了没一会儿,目光却落在那?截不?盈一握的腰肢,白嫩的腹上有几条褐色的疤痕。
实在是瑕疵,觉得刺眼起来。
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倘若他更早些?认识她,一定?会在那?时就庇护她,不?让她受那?些?鞭伤。
一圈又一圈的红裙旋转,逐渐地?,他眼前昏花,好似整个天地?都在颠倒。
……
“给?我回来!”
不?过扔了那?个破烂的平安符,她就不?管不?顾地?,拼命挣脱他的手,还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