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霖没有再嘴硬:“嗯。”
谢可满意了:“现在认识到,还为时未晚,趁着我们组长在,多学学,有什么问题就问,不管是不是跟这个项目有关的,都可以咨询组长。不过有一点,趁组长空闲时去问,晚上不行,晚上九点多,组长就要休息了。”
燕同春好奇:“组长晚上睡得那么早吗?”
谢可道:“没办法,组长的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三人同时看了过去。
谢可叹气:“是啊,上次项目,组长太劳累,还晕倒了,还好旁边有人在,要不然摔到后脑勺可就遭了……”
三人不由自主地脑补了一些画面。
越霖:“所以,食堂……”
“你们是说给组长开小灶的事吧?是药三分毒,组长的身体要好好养,一直吃药不好,食补是一个方法,聂师傅你们知道吧?就是食堂很会煲汤的那位大师傅,他就是那次意外之后,上面特地安排过来的……”
原来是这样。
中午在食堂,再看到聂师傅给孟组长单独准备汤,三人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了。
“登登登登,今天的是冬瓜水鸭汤!”聂师傅道。
孟秋闻了一下:“哇,好香啊!聂师傅你的厨艺又精深了,再这么吃下去,回去之后大家都不认识我了,说你是谁,我们所里的孟秋根本就没有这么胖!”
聂师傅哈哈笑:“那正好,留咱们这儿!烫,我来,我给你送过去。”
“好嘞,谢谢聂师傅!”
孟秋找了个桌子坐下,等了一会儿,见何教授他们来吃饭,忙招手:“何教授、朱教授,这里,今天是鸭汤!”
何教授道:“你自己喝就行了。”
孟秋道:“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喝不完啊,快,何教授,先尝尝再吃饭。”
后方,隔着几个位置的一张桌子,三人不约而同地看那边,越看心情越复杂。
越霖拿着筷子,迟迟未动。
吃完饭,他把饭盒塞给李怀瑾,让他帮忙带回去。
李怀瑾问:“你去哪儿?”
“我请半天假,出去一趟!”越霖摆摆手,跑远。
第二天,早上五六点钟,他就回来了,带着两个麻袋,径直去了食堂。
“哟,这可是好东西!”聂师傅翻看着麻袋里的海货,欣喜地问,“哪儿来的啊?”
海货在南边常见,在他们这儿可不易得,而且还是这样的品质,一看就是仔细收拾过的。
越霖道:“我哥在海岛上,他寄来的。”
他这次回去,爹妈还来不及高兴呢,家里的存货就被他一锅端了。
聂师傅说:“难怪呢……”
越霖拉着聂师傅看另一个麻袋:“您看看,还有这个。”
这只麻袋里装的竟然是十几只鹌鹑和两只老母鸡。
聂师傅掂量了一下那肥嘟嘟的老母鸡,四五斤重,至少养了三年。
越霖说:“那人是跟我说,养了三年了。”
聂师傅问:“这又是从哪儿弄的?”
“乡下,托一个朋友帮忙找的。”越霖随口说了一句,叮嘱聂师傅,“您看着安排,千万别说是我弄来的。”
中午吃饭,孟秋发现今天的汤有些不一样,她指着碗里问:“这个是什么?”
聂师傅道:“干牡蛎!今天是干牡蛎煲鹌鹑,滋阴养血,补脾益气,你们女同志喝刚刚好。”
“这个少见,好像都没喝过。”
聂师傅笑道:“还得感谢一位同志……”
在后面打饭的越霖忽觉不妙,下一秒,预感成真。
聂师傅伸手指向他:“正是越霖同志,他特地弄来这些食材,还做好事不留名,不让说呢!”
越霖耳朵充血。
孟秋看向他,笑道:“谢谢越霖同志。”
“不用谢。”越霖耳朵上的红大有往脸上蔓延的趋势,他随便打了两个菜,赶忙溜了。
下午,孟秋叫住越霖,把笔记本拍给他:“呐。”
“这是什么?”
“我整理的部分资料。”
越霖先是一喜,而后又皱眉:“我不是为了这个……”
“我知道。不是给你一个人的,是让你们一起看的。你要是不要,就去把燕同志或者李同志叫来。”
越霖抱紧了笔记本:“……我要!”
一起进来的小伙伴们是最先感受到三人变化的,以前说起孟组长,都是“那位孟组长”或者“她”来指代,现在他们仨一口一个“组长”、“我们组长”。
跟研究中心的老人没什么两样!
这才几天啊,变得也太快了吧?
那位孟组长到底有什么魔力?
越霖纠正道:“不是魔力,是她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