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剧组里的人基本都知道她跟梁序之的关系,但她对他这个人,以及对梁家,几乎都一无所知。
安妍“啊”了声,小声道:“好吧,可能隔得远,所以不知道。她妈妈应该是梁先生的堂姑妈,爸爸姓纪,早年还行吧,现在也就帮梁家管理很小一部分产业。说回来,还不也是靠着梁先生的。”
钟晚脑中一根弦“噔”地响了下,问:“你知道wendy她妈妈叫什么吗?”
安妍挠了挠头,苦思冥想半天:“好像是什么彩…还是什么虹的,我记不太清了。”
钟晚深吸一口气。
和纪家有关系,名字里又带虹的,应该只有梁虹姗和纪为南,当年跟她母亲有过关系的两个人。
纪温迪也姓纪,她怎么早没想到可能有这一层。
不过,钟晚看向安妍,还是好奇:“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安妍:“都是些豪门八卦…我上一个老板每天都研究这些,港岛这些有钱人家的八卦都清楚得很,也很喜欢跟我们分析…”
工作人员过来叫了,钟晚没再说什么,起身过去。
等晚上下戏,她点开instagram,搜之前纪温迪在资料里留下的id。
基本都是旅游和购物分享的照片。
钟晚往下划,发现她下个月会办生日宴,届时梁虹姗和纪为南应该都会在场。
钟晚靠在车子座椅上,看向窗外沉思,眉头不自觉蹙起来。
大概,还是要想办法用梁序之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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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梁序之在乌继山的疗养院。
病房里住着一个面容很憔悴的女人,五十多岁的模样,已经满头白发。
庄敏怡精神状态一直不稳定,偶尔清醒,但大部分时间都意识不清。
今天是她的生日,林叔照例准备了蛋糕和鲜花,陪同梁序之过去看望。
庄敏怡看了眼桌上的蛋糕,穿着病号服从床上起来,想往门外去,口中念叨着要去找丈夫,等他一起吃蛋糕吹蜡烛。
“当年他答应过我的,每年生日都会陪我一起过,我许的任何愿望他都会尽力帮我实现。”
庄敏怡笑了,神秘兮兮地对着两人说:“我还许过愿望,想去月亮上看看。他当时还真的去打听了美国的月球观光票。”
有护工在门口将她揽住,她表情一变,立刻又咆哮起来,质问她们为什么不让她出去。
声音尖锐嘶哑,回荡在狭长的走廊,在夜晚十分阴森恐怖。
梁序之像是见惯了一样,没多余的情绪,坐在一旁只静静看着她。
许久,庄敏怡闹累了,桌上的蛋糕也没动,回床上去躺着,看了一会儿抽屉里的旧物,马上心情转好,沉沉睡了过去。
林叔在心里叹了声气,关切地低声问:“梁先生,您还好吗?”
“年年不都这样过来了。”
梁序之没什么语气,拄着手杖,去隔壁为探访者准备的单间,打开窗,点燃一支烟。
林叔递了台平板过来,“这是钟小姐的详细资料。因为要让人去深城和杭市查,耗费了一些时间。”
梁序之身边的人,都要一一查过。毕竟早年发生过意外,现在大权在握,无论是梁家,还是那些离开集团的老人,都虎视眈眈。
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兵行险招。
梁序之不甚感兴趣的样子,接过平板,随手翻看着。
从钟晚出生到念书时的成绩单,再到大学时获过的奖,人际关系,演话剧和那部网络剧时曾有接触的人,可以说事无巨细。
可以看出,她从小就很努力,成绩名列前茅,大学时除去拍戏那年,都获过奖学金。
但,倒不像是会想要倚靠他人走捷径的人。
家庭情况也如她所说的一样,父亲欠赌债,而后再婚,前些年又离婚。
但梁序之看到卢文茵这个名字,以及查到的信息时,眉梢微抬了下。
她的亲生母亲,港岛人,卢家的。只身去内地前跟纪为南有过婚约,后来还未离婚就先回港岛,跟梁虹姗似乎也有过牵扯。
当年在港岛,卢文茵的事圈子里几乎人尽皆知,知道她与卢家断绝关系后与人私奔,后来又回港岛当话剧演员。
这些传言,梁序之自然也听过。
本身倒也没什么,但钟晚却从没跟她提过还有这一层关系。
不知她是真不知道,还是葫芦里卖着别的什么药。
梁序之悄无声息勾了勾唇,把平板递回林叔手中。
事情似乎变得更有意思。
此时,手机上弹出一条短信。
钟晚发来的。
[梁先生,您最近都很忙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