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形态攻击力最高,防御力最高,但生命力较低,破坏伞盖核心部分后就会死亡。
伊库琳取出一个新的透明瓶子,里面装着一块红色宝石碎片似的东西。
“这就是它们的‘核’。”她道,“核的颜色和状态和那名芬格斯的进食状态有关,但一般都比较脆弱,硬度和虫族内骨骼差不多,常规的枪械武器就能将其击得粉碎。”
在古代,芬格斯的核是一种贡品宝石,现代也有很多富豪喜欢收集核。
它们不算多漂亮,但本身附带的血腥象征意义就已经足够让智慧种趋之若鹜。
“在战场上,我们通常看到最多的还是菌人态。”伊库琳说,桑丝补充了个玩笑,“——毕竟你不能指望弱智的菌丝操控武器。”
至于芬格斯的第三种形态,就是和其余宇宙种族相似的人形态了。
菌人形态的芬格斯没有发声器官,说不了话,所以当涉及到外交场合,它们就以人形态出现。芬格斯的人形态也挺好辨认的,它们的体表皮肤总是会有菌丝纹路。
芬格斯自称这一形态智力最高最稳定,不过外族至今都不太清楚芬格斯的人形态解剖特征是什么样,因为它们在被攻击的瞬间就会转化为其余两形态。
说来有趣,《星与》里对芬格斯这一大反派种族,描绘得并不详细,“工具人”属性很足,连它们的三大形态都没有介绍。
玩家们怀疑梵歌公司压根就是边写边编,不过恋爱游戏嘛,能逻辑圆上就行了,剧情要求就不那么高。
大家都戏称芬格斯是菌子人,还叫嚣着要抓来炖汤滋补。
令如律举起玻璃瓶,转动观察:“感觉看起来和我们平时吃的蘑菇也没太大差别。”
她承认,自己也对玩家们的玩笑有点好奇。
但现实里,试图服用芬格斯族的肢体绝对是一种作死行为。
“它可比我们吃的蘑菇危险多了。”
身为医生的廖娴发出不赞同的声音,“几乎每个芬格斯个体都有毒,毒素强劲极难拔除,有致幻效果。而且和普通毒蘑菇不同的是,如果吃进去的菌丝还有活性,哪怕只有一个细胞,它也会瞬间在虫族的体内繁殖起来,感染程度一旦超过60%,就连神仙也难救了。”
令如律放下瓶子,好奇地问道:“也就是说,不超过60%的话就还有救喽?那这个过程需要多久?”
“目前最久的案例,病人撑了半个月。”廖娴回忆道,“那位病人的精神力有ss级,是个兵虫。如果是普通虫的话,感染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平均时间大约是三天。”
令如律点点头,又指了指瓶子上的标签:“为什么标签纸说这是芬格斯,没有标注具体小种类?”
她记得课本上说的:自然界的菌类外观千姿百态,芬格斯也同样。它们种族内部形态的差异甚至比翼兽族还大。
举个简单的例子,令如律前世地球上的哺乳类动物大约有4000多种,已知的真菌却有十几万种。
然而和翼兽族不同的是,芬格斯相当团结。
它们的种族浑然一体,彼此亲密无间,根本不会发生内斗,甚至比虫族还有集体意识。
“因为标注也并没有意义。”客绿姝推了推眼镜,“智慧种对敌人分类是为了更有针对性地对付它们,可是芬格斯族却并不会因为外观不同而呈现不同特质。”
这一点曾经困扰了帝国很久,要知道,芬格斯个体之间的确存在毒素差异,可是大量的样本资料表明,这种差异和它们的种族细分毫无关联性。
后来她们才逐渐明白,芬格斯内部认为,自己的毒素来自于“赐福”。
这是一个宗教意味很浓的词,要解释赐福,就不得不先提芬格斯的文化和宗教信仰。
“芬格斯是一个一神教智慧种族。”
桑丝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圆的圈,“祂的翻译名字叫做‘原始母亲’,是芬格斯唯一的真神,一切生命的起点,也是赋予它们毒性的存在。”
芬格斯相当地神秘和封闭的种族,但虫族好歹也与它们纠缠了几千年,多少也对它们的文化和社会生态有了了解。
很诡异的是,这么一个科学技术发达的宇宙种族,文明单一而原始。
——它们还停留在“政教合一”的阶段,社会群落则是以部落为单位。
芬格斯被归类为宇宙游牧民族,各部落有的有首领,有的没有,但集体都受教皇统治。教皇宣称自己由原始母亲任命,权力至高无上。
文化方面,芬格斯内部的文字和语言难以解读、难以捕捉,有不少专家甚至认为它们根本没有统一的文字,所有的交流都在菌丝网络中通过生物信号完成。
是的,意识。芬格斯也有和虫族精神网相似的东西,菌丝网络,只不过虫族的虫网无形无质,芬格斯的菌丝网则要依托于现实存在的菌丝。
并且它们的网络需要通过吞噬虫族的精神力来搭建,光靠自己,只能传递简单的生物电信号。
“照这么说,芬格斯的原始母亲是真实存在的喽?”令如律忍不住问,心说芬格斯的设定还挺克苏鲁。
“我们无法确定。”客绿姝斟酌用词,“目前帝国学界的主流观点认为,所谓的‘赐福’是它们的教皇用某种特殊方式收集了毒素,再用原始母亲的名义送给自己选中的个体,让它为自己效力。”
芬格斯的原始母亲甚至并没有具体的形象和图腾,描述也很简洁。这很不符合复杂文明的特征,复杂文明通常会把自己的神明拟人化、给祂加上各种各样的事迹。
可原始之母通常只是表示为“〇”,无固定颜色,无实心或空心的区分。
祂本质上没有性别,但因其具有生育神职而被外族翻译为“母亲”。
曾经有被抓到的芬格斯人在死前这样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