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身上仅剩的最后一件衣物,也被抛到了贵妃椅上。
紧接着,颤抖的唇被谢执砚含住,他将她破碎的呻吟声尽数吞入腹中。
再后来,是耳垂,脖颈,锁骨,胸口……
身上的每一处都逃不过被他吻过的命运,酥麻感由脊椎处传至全身。
宁芋萱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感受,全凭本能回应他。
一开始只是双手用力攀住他,等到后来,双腿也缠了上去。
如果不是已经完全沉溺于男人带给她的浪潮,那她或许能察觉到——
谢执砚的动作其实也带着几分生涩,并不是有着十足经验的样子。
他的吻是那么的强势,但动作实际上却仍保有克制,甚至带着那么一些小心翼翼,生怕将她弄痛。
以至于,偶尔会显得有些笨拙。
只是宁芋萱的感官已经全然被汹涌而来的潮水淹没,实在无暇他顾,也就发现不了这些。
只有偶尔她睁开眼,对上谢执砚的眼神,看到他因为极度的快慰而近乎失神的双眸。
又或是闭上眼时,听到耳畔传来男人压抑的,隐忍的喘息。
才能从中窥得一丝他的失控。
极致欢愉之时,宁芋萱用力咬住下唇,却怎么也控制不住从唇瓣间溢出的娇吟。
她忍受不了自己发出这样陌生又羞人的声音,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
……
一切终于结束之时,宁芋萱只觉得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皮肤黏腻,肌肉酸痛,骨头也像散了架一般。
她有些难受地哼了一声,在男人的怀抱中动了一下身子。
无意间抬眸,恰好看到墙边的贵妃椅。
天鹅绒质地的欧式贵妃椅,花纹繁复,华丽典雅。
此刻上面却挂满了她和他的衣物,他的白衬衫被压在最下面,上面是黑色的西裤和她的浅蓝色衬衫裙。
椅背上挂着最初被男人扔过去的那条天蓝色腰带,还有她的胸衣。
简直就像是赤裸裸地在诉说,两人刚才有多荒唐。
宁芋萱的脸一瞬间再次红透,撇过头不再去看。
耳边传来男人低低的一声笑。
“怎么了?”谢执砚的嗓音微哑,“看到什么了?”
新房还没有添置太多家具,宁芋萱看的方向也就只有那么一把椅子。
他这是明知故问。
宁芋萱咬了咬下唇,语气里带着不满:“你还问!”
回答她的,是男人的手臂更加有力地从背后抱紧她。
宁芋萱没力气挣扎,只能随他去。
她又平复了好一会儿,问他:“几点了?”
床头柜上放着她的手机,房间里也有挂钟。
可无论是伸手去够手机,还是抬头去看墙上的时钟,宁芋萱都没有力气。
或者说即使有,她也不想再花费力气去看。
刚才被男人折腾了那么久,此刻连动一下都会牵扯到酸痛的身体。
谢执砚的声音低沉:“零点过一刻。”
宁芋萱:“……”
想到时间会很晚,没想到居然已经过了零点。
宁芋萱忍不住开口:“谢执砚,我好累……”
紧绷的那根弦断开,她开始止不住地抱怨:“谢执砚,都怪你,一直不肯停……后来我说不要了,你也不听,非要再来一次……”
她一连说了一长串男人的恶行,不仅是对男人的控诉,更是后悔自己刚才怎么就没狠下心来拒绝他。
宁芋萱很后悔。
上一次她去看时间,时针还指向的是数字十一。
那个时候她就应该斩钉截铁地说“不”,然后立刻去睡觉的。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谢执砚哄了几句,她竟然就鬼迷心窍地松了口。
后果就是,等彻底结束之后,她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宁芋萱从来都没有这么累过。
此刻她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忍不住一股脑地诉苦:“我现在全身都痛,好累好困好想睡觉,可是还没有洗澡……”
谢执砚的手搭上她的腰,安抚般轻揉了两下:“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现在先抱你去浴室洗澡,好不好?”
宁芋萱不假思索:“不要你抱!”
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心里也清楚,这是唯一的选择。
她现在腿软得走路都困难,还怎么自己去洗澡?
宁芋萱虽说没有洁癖,可也受不了就这样浑身黏腻着睡觉。
谢执砚也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安抚几句,还是起身将她抱去浴室。
宁芋萱早就没力气反抗,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幸好,谢执砚大约是看出她已经接近虚脱,全程动作一直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