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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搬家了,当天晚上,苏羽兴奋的睡不着。
他不睡,男人肯定也别想睡。
苏羽窝在自家老公怀里,想起什么来就说什么,跟男人唠闲嗑。
“哥,我除了跳舞也没啥别的特长,你说我要不要报个班,再培养个兴趣爱好。”
大晚上不睡觉,又要作妖是吧?
郝樊用旁光瞅他一眼,撇嘴附和道:“大宝想培养什么爱好?”
苏羽摩挲着下巴思量半晌,眼前一亮:“唱歌怎么样?这个最简单。”
唉呀妈,他真敢说啊。
郝樊不是没听过苏羽唱歌,那家伙,调跑的都找不着北了。
当时,不过眨眼功夫没来得及阻止他,自家媳妇就炫上技了,小嘴一张开始飙高音,压根不顾别人死活。
一首青藏高原,郝樊搁盆地都快听缺氧了。
说实话,要不是爱的深沉,郝樊当时就把他扁桃体给摘了。
“媳妇,咱家有镜子,实在不行的话,哥膀胱容量大,撒泡尿给你好好照一照呗?就你那大嘴一马哈,小调穿肠过,手里要再摇个铃,哥都怕你招出点啥,咱就放过音乐界吧,行不行?”
苏羽:……
深呼吸,深呼吸。
明天就要搬新家了,这是喜事,他开心,他高兴,不跟男人一般见识。
“唱歌不行,那我可以去学个散打,到时候遇到危险也能保护自己,我上去跟歹徒过两招。”苏羽边说着,边抬起双手于胸前划了个太极旋转,然后“哈”的一声推出去。
突然一嗓子,给男人吓一激灵。
郝樊都被自家媳妇揍出条件反射了,但凡是冷不丁冒出的动静,他下意识就想抱头。
“大晚上的你瞎嚷嚷啥?给我吓来事了都。”男人抬手在苏羽的嘟蛋子上轻拍两下,毫不留情的打击道:“要真遇到歹徒,就你这两下子,赶紧歇着吧,快别给破案增加难度了。”
苏羽不服气,梗着脖子跟他吵:“就算不能防身,我学来强身健体还不行吗?”
“行啊,你去呗。”男人语气贱嗖嗖的:“去之前先把骨头编上号,免得让人打散了哥都不好拼。”
苏羽:……
深呼吸,深呼吸。
他闭上眼,静下心来默念:男人是自己选!婚也是自己愿意结的,活该!活该!
等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下来,苏羽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继续刚才的话题:“唱歌散打都不行,那我学门乐器吧,陶笛怎么样?我看网上说特别好上手,而且方便携带,能走到哪表演到哪。”
“你表演啥呀?演水开了啊?”男人冷笑一声,态度恶劣的挖苦道:“你说你连口哨都吹得跟风刮尿罐子似的,知道的以为你在吹哨,不知道的还寻思谁家窗户没关严呢。”
苏羽:……
深呼吸,深呼吸。
他奶奶的,深呼吸也不好使了,今天必须得干他了。
苏羽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扑过去就要抽他:“长了张破嘴,你就不能闭严实了?叭叭起来没完,显着你了?再说些不中听的,信不信我给你把嘴缝上。”
幸亏男人眼疾手快的偏了下头,要不然媳妇那大耳刮子真落他脸上了。
眼见苏羽一击不成还想补刀,郝樊身体的反应比大脑还快,慌忙伸手把人搂住,锢住媳妇的双臂,然后一个侧翻,抬起一条腿压住苏羽的双腿,把人直挺挺按进被窝里。
警报解除,男人这才劫后余生的松口气,瞄一眼身下还在呲牙咧嘴的媳妇,郝樊无奈道:“你瞅你,岁数不大,心眼怪小,嗑唠的好好地?咋还急眼了呢?”
“你那是唠嗑吗?你那是耍贱!”苏羽愤愤不平的挣扎两下:“有本事撒开我,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小爷的厉害。”
“啧啧,瞧把你牛逼的?”男人扬眉挑衅:“啥意思,要磕一下子呗?”
苏羽丝毫不怵他,梗起脖子战意十足:“没错,就是要磕一下子。”
“行,那哥就跟你比划比划。”郝樊依旧把人压在身下,先把条件谈妥了:“丑话说前头,等会被打疼了可别哭。”
“瞧不起谁呢?掉一滴眼泪算我输。”苏羽仰着下巴,硬气的很。
“那就成。”郝樊把人松开了,正准备说一下规则,结果一抬眼皮,自家媳妇的小拳头已经直逼面门。
我靠,他搞偷袭。
这小卡拉米,是不是玩不起?
郝樊哪敢真还手啊?能躲就尽量躲,躲不过就硬生生挨两下。
眼见媳妇越打越顺手,男人只能认怂的中场叫停:“你等会儿的,刚才这几拳给我脑瓜子干懵逼,节奏嘛,有点整乱了,你等我缓缓。”
“缓你大爷。”苏羽不听他逼逼赖赖,还要往上扑。
郝樊这回可不惯着他了,在人扑过来之际,猛地把媳妇一把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