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一屁股坐到长凳上,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搭理人了。
郝樊没辙了,只能背对着苏羽蹲下身,翻过手拍了拍自己的脊梁骨:“上来吧,哥背你。”
“不用。”苏羽一口回绝,压根不领情:“瞧不起谁呢?我自己能走,只是暂时歇一歇罢了。”
咋还软硬不吃了呢?
郝樊只觉得头秃,得想个办法把人哄到背上来。
“来,坐着也无聊,跟哥玩猜拳吧。”
“没意思,不想玩。”苏羽瘪嘴,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有意思的很。”郝樊抬手比划着:“你瞅见没,这有个木橛子,远处还有个石墩子,懂了吗?”
“懂了。”苏羽掀开眼皮瞅着男人:“你想说输了的跑过去吗?”
这点套路他还看不明白吗?不就是想让自己走两步吗?
“那你是想多了,小老弟。”男人眼含狭促的笑意:“输了的得背对方跑过去,敢玩吗?”
“有什么不敢的?”苏羽最受不得激,当即答应下来。
郝樊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半了,接下来只需故意输给媳妇,他就可以把人一路背过去。
“来吧,剪刀石头布。”
第一局,苏羽出剪刀,郝樊出的石头。
郝樊……
“你输了。”郝樊故意挑起嘴角,扯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意:“不过没关系,咱们三局两胜,你还有机会。”
苏羽果然果然上钩了,气嘟嘟的鼓起腮帮子:“你别得意,再来。”
第二局,苏羽出石头,郝樊出布。
郝樊--!
“你又输了。”脸上的笑容已经快绷不住了,眼角抽搐两下,郝樊尽力补救:“我想了想,还是五局三胜更公平,你还有最后的机会。”
“我还不信了,会一直输下去。”苏羽‘嗖’的一下站起身,挽起了袖子准备绝地翻盘,明显是上头了。
开始前,郝樊先在心下推演一番。
他第一局出的石头,第二局出布,但凡有点脑子的,也该猜到他这一局要出剪刀了,媳妇肯定会出石头,所以他只要老老实实出剪刀,就会输给媳妇。
就这么定了,郝樊胸有成竹的喊出了口号:“剪刀石头布。”
第三局,郝樊出剪刀,而苏羽出布。
郝樊要裂开了:)
完犊子玩意,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嘴巴撅的老高,苏羽要被气哭了。
郝樊也纳闷呢:“第三局你为什么要出布啊?”他想破脑子也整不明白。
苏羽声音无辜:“什么为什么啊?就随便出的呀!”
郝樊无语了,合着玩游戏你就纯玩呗?一点脑子都不带动的。
愿赌服输,苏羽也不是玩不起的人。
他迈着铿锵的步伐来到路中央,蹲下身去摆好姿势,朝男人粗声粗气的开了口:“上来,我背你。”
就媳妇这小身板,平日在床上跪久了都容易抽筋,郝樊真怕自己一趴上去,就把他压进地底扣都扣不出来。
郝樊斟酌着走上前,虚虚的弯下腰,大部分重心还放在自己这边,苏羽的后背上压根没承受多少份量。
即便如此,苏羽依旧闷哼一声,小嘴嘟囔着,低声骂他:“不知道每天吃了什么,跟猪一样沉。”
他背过双手,用力圈住男人的双腿,然后铆足了劲,猛地往上一撅。
郝樊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扒拉了他一下,反应了一会儿才回过味来,那是自家媳妇试图背起他的小手。
苏羽一次不成又来了第二次第三次,结果男人的双脚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你他妈粘地上了?”这把苏羽给气的,直接爆粗口。
他自己菜的抠脚,还反过来抨击别人,咋好意思呢?
郝樊也不跟他磨叽了,将遛狗绳缠绕在手腕上,弯腰把苏羽横抱起来,大步迈开腿:“你瞅你这俩下子,一天天的,净整扬了二正那出,啥也不是。”
苏羽脚不沾地,被抱着走了一路。
狗儿子郝大款就没有他小爹这么好命了,跟在郝樊身后,两条小短腿倒腾的都快冒火星子了。
来到新家后,它找个阴凉地搁那一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说什么都不肯再动弹一下。
别墅里装修的工人分了两拨,一拨在室内敲墙砸砖,另一波在室外修缮花圃。
包工头眼尖的发现郝樊和苏羽的身影,忙不迭的笑脸相迎:“郝总,您来了,池塘已经砌好了,正在安装喷泉,我带您看看?”
郝樊摆摆手回绝了:“不用,你忙你们的,我就简单转转,等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