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珩真的硬了, 拳头梆硬。
但又怎么可能打他,碰都舍不得碰他一下!
季晏今晚就是看他想和自己睡一起,兴之所至, 尝试一下, 没想到会大翻车。
不知道他是没睡着,还是被自己弄醒了?
虽然没听懂他说的不选是什么意思, 但只想赶紧下床开溜, 奈何动作迟缓,被谢司珩先一步跨跪在身上, 抓住两只手腕按过头顶,压在枕头上。
他手腕纤细,一只手的虎口就能卡紧, 腾出的另一只手按住他一侧腰身, 不让他挣扎。
季晏被他制住, 动弹不得。
然后感觉到他掌心的炙热温度贴着单薄居家短袖, 传到腰际,不自觉想挺起腰身, 又被按在床上, 控制不住喘息了两下,“你……”
谢司珩跪坐在床上, 拧紧眉心,生气地问:“你怎么这么坏?”
季晏知道谢司珩那么不想跟自己离婚, 自己还一次次想偷他的手,他生气了。
房间里没有灯光, 只有并未完全遮蔽的窗帘缝隙, 透出些许清寒月色。
虽然也知道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但看到谢司珩眸里的褐色浓郁, 像一团粘稠的墨,过高的体温和炙热的呼吸也一起缠过来,快速掠夺周遭氧气。
季晏有点慌,赶紧安抚:“你冷静点。”
谢司珩问的是“你叫我怎么冷静”,但听着语气倒还算克制。
说完,他俯身,用额头蹭了蹭季晏光滑的额头。
季晏条件反射地把头扭开,却只是让自己线条修长的侧颈暴露得更彻底。
这个人给根杆子就往上爬,居然真的偏头,贴近。
近乎灼人的呼吸打在侧颈细腻皮肤上。
季晏头皮发麻,感觉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
这真的有克制么?
耳边人从喉间涌出的低哑嗓音带着浓浓无奈,缠得耳朵发烫,“你怎么这么会气人?我想咬你一口怎么办?”
季晏一叠声拒绝,“别别别!”
但一个轻柔的吻已经落在耳尖,季晏忍不住又想挺起腰,却一点都动不了。
突然发现,自己只有年纪大而已,其实定力一般。
只能任凭越来越促的呼吸落在安静昏暗的房间里。
还好,谢司珩只是亲了亲他耳尖就没动了,埋在颈间细细闻嗅着。
季晏刚缓了几秒,突然又感觉到灼热呼吸往上,随即耳朵被轻轻地嗫咬了一口。
酥麻的感觉激得人受不了。
直接老脸通黄,忍不住再次一叠声大喊:“不要不要不要!弟弟你不要这样!”
压着的人蓦然一僵,整个房间霎时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谢司珩直起身,满眼都是震惊,“弟弟?”
谢司珩:我在你眼里竟是个弟弟?
季晏稍微试着挣扎,发现自己在他的掌控下,根本纹丝不动,赶紧又一叠声地纠正:“不是不是!你是哥,哥哥,谢司珩哥哥!”
他着急的祈求,让声音里带了一种别样的温软,让谢司珩感觉说不出的好听。
尤其是这几声哥,像指尖敲击心弦带来震颤,像糖浆融化在空气时弥漫出香甜。
谢司珩心里荡漾起柔情,眸里不禁里浮上笑意,在暗淡的房间里俯视着人,漫不经心地问:“不是弟弟了?我又成你哥了?”
虽然毫无作用,但季晏还是努力挣扎,用断续的气声肯定地告诉他,“哥,你是我哥,我唯一的哥!”
在强烈的求生欲支持下,季晏终于说了一句让谢司珩觉得万分悦耳的话。
而且,谢司珩还想到,如果自己是他唯一的哥,那他的f先生就不会是陆朝衍,只能是自己。
只觉得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愉快。
真是一点气都跟他生不了。
但还不放人,勾了勾唇角,继续懒散问:“唯一的哥么?那陆朝衍呢?”
季晏无语,这人怎么能想到陆朝衍,从下往上瞪着他抗议:“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陆朝衍怎么可能是我的哥,陆朝衍是顾夏的哥。”
“那贺时逸呢?”
季晏:……
“贺时逸是池容的哥。”
谢司珩满意地点头,“苏星言呢?”
季晏:……
“苏星言我也不知道是谁的哥,反正不是我的哥。”
谢司珩继续问:“嘉木呢?”
季晏:你有完没完?
只能无奈地回答:“嘉木……嘉木太小了,我怎么能犯罪。”
“还有河光。”
季晏真的好想打死他。
“河光是直男!”
谢司珩倒是没想到,诧异地拧眉,“直男?实话说不是很像。”
季晏:你一个弯的怎么可能懂直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