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这个问题,李弗便思考起来了。
正如张珠珠所说,他们俩现在看彼此的态度都是非常主观的,不值得参考。
李弗果然说道:“聪明可爱,没有哪里不好。”
张珠珠正要笑,李弗忽然说:“习字方面,还是要勤奋些的。”
张珠珠白了他一眼,这话就不用说了吧。
李弗感叹,他也是想夸张珠珠一句的,但是就她写字这件事情来说,实在是夸不出口。
若真夸出口,实在是对不起他的老师们。
李弗说:“不过较之从前,也是有些长进的,你毕竟是初学者。”
换个角度夸一夸,还是可行的。
张珠珠道:“好了,好了,好不容易偷偷出门,就别说这些事情了。”
“为什么是偷偷出门,咱们不都是光明正大出门的吗。”李弗不同意“偷偷”这两个字。
张珠珠:“好吧,好吧,是光明正大出门的。”
李弗心想,他现在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求神拜佛了。
因为有些事情,实非人力所能及,只能去求神佛开恩了。
说服张珠珠的路,真是任重道远。
两人说着,菜已经陆续上来了,倒也对得起它在外头的名声,两人吃的挺开心。
李弗总给张珠珠夹菜,想照顾她,张珠珠也就不客气地接受了他的照顾。
吃过饭,张珠珠问:“一会去做什么?”
“去寺庙里,”李弗说道,“那庙里有棵百年的大树,咱们去绑个红绳。”
李弗早就去打听好了,那树有个别名叫连理树,李弗是很期待和张珠珠早日共结连理的。
张珠珠笑道:“怎么连这个都相信起来了。”
李弗:“宁可信其有。”
张珠珠闻言点头,她心想,李弗在她这里,好像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连这样神神鬼鬼的事情都相信上了,说起来这也是她的不对。
两人去了寺庙中,张珠珠握着他的手,说:“要着急的是我才对,你这样的出身,又有大好前程,也该是我想法子抓住你才对。”
李弗闻言,说:“出身不必提,这是生来的,不是我凭本事得的,你我是一样的。”
“至于前程,我虽踌躇满志,但前程到底在何方,也说不准,也许我到了五六十岁,才有前程呢。”
李弗依旧看不清自己的前途,也不敢确定自己到底能够走到哪一步。
张珠珠:“会投胎也是一种本事,你的前程也肯定会有的,不要妄自菲薄。”
李弗回头,认真地看着张珠珠:“那你打算怎么抓住我?”
张珠珠摇头:“我不知道”
这不是假话,张珠珠会哄人,会说好听的话,但是真正要抓住一个人,靠这些是没有用的。
“而且我觉得,要走的人总是要走的,要留下的人,不必我想尽办法去抓,总有一日会回到我身边的。”张珠珠说。
李弗听见这话,心想他确实不用张珠珠去抓,他就在这里。
“我知道你心里不安,”张珠珠索性开门见山,“其实我也是一样的。”
抛开一切外界因素,人心本就多变,喜欢有朝一日也可能会变成厌恶,李弗觉得张珠珠像没有线的风筝。
张珠珠何尝不是觉得李弗并不会属于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