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可可粉独有的香味也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成,剩下的你们分了,明儿早上做一份甜的可可面包,我送去给万岁爷尝尝。”
“娘娘还是这么惦念皇上。”韶心颇为打趣的调侃了严绮云一句。
严绮云也不生气,状似恼火的模样瞧了她一眼,便是换神仙来了也瞧不出有什么不妥来。
说句不好听的,要有人说严绮云对康熙没有感情,第一个急的大约就是她身边伺候多年的人。
第二天,严绮云天刚亮,就带着磨好的咖啡和可可面包去找康熙。
这还是正月里,康熙虽然平日也会处理几桩琐碎杂事,但实际上还是封印状态,自然也就没有日常的朝会,严绮云才会无所顾忌的这么早就去寻他。
康熙虽说怠政,但只是相对自己年轻身体好的时候而言。
他依旧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如今自然也是起了,只是即便洗漱完依旧显得有些困倦,哪还瞧得出当年在行驶的马车上都能看折子的模样啊。
“万岁爷,前几日臣妾听说您晨起总是颇为困倦,便想着前几日西洋人不是送了臣妾一些他们的茶水吗,说是也能提神,便煮来给万岁爷尝尝。”
康熙闻了一下,撇了撇嘴,道:“这东西早些年洋人刚来咱们大清时朕就尝过一回,难喝的很,比药还难喝,也不知道洋人为什么喜欢。”
虽然外来的东西很多他直接锁在库房不会叫别人知道,但是大部分康熙自己都尝试过,不过因为生活习惯的不同,这种饮食类的东西康熙大多都看不上。
在他看来,就是蛮夷不愧是蛮夷,这么难喝的东西也值得跨越山海不远万里的当个宝贝似得送过来。
严绮云自然不同他争论这些,她也没打算改变康熙,毕竟他都半只脚进棺材了,哪有什么改变的余地,她只是在做和一样的事情——不管折腾出什么来,总想着给康熙送一份。
听康熙这样说,严绮云颇有些失落的垂下眼睛,道:“是臣妾没见识了,险些忘了万岁爷何等的见识宽广,竟眼巴巴的来献丑。”
说实话,便是没情商的人都能听出些许阴阳怪气之意,更遑论康熙。
遭了,好像太不给面子,惹得阿云闹小脾气了。
他向来不吝啬于包容一些严绮云的小性子,毕竟是他身边如今难得不惧怕他的人,也是他有意识稍微纵容出来的。
见状他连忙开始哄人,道:“正好朕确实有些困倦,便尝尝看。”
严绮云磨的咖啡说是和传教士学的,实际上她并不是照做的,而是加了鲜奶和蜂蜜,更倾向于后世改良过很多的口味,会比单纯的煮咖啡让人更能接受一些,也更加符合康熙的口味一些。
还有温热松软的可可面包。
康熙抱着吃药的心态喝了一口,心理预期放得够低之后,倒是觉得居然还过得去,毕竟糖放得够多,虽说他依旧不觉得好喝,但是好歹不至于吐出来。
几口下去好像还有些习惯,不知不觉一小杯居然也喝完了。
“还成,不难喝,倒是这面包不错。”康熙很给面子的夸了两句,也就仅限于此。
严绮云当然也不是为了让康熙喜欢喝咖啡。
“万岁爷,洋人送来的自鸣钟样式新奇,用途也实用,瞧着比滴漏便利些!”
康熙也颇为赞同,点头道:“前些年朕就着人研究了这自鸣钟,可惜也不知是什么原理,竟一直造不出来,问那些传教士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会儿康熙为此可是生了不小的气呢,可是不会就是不会,到底没有研究出来。
当然,他也不是轻易会放弃的人,这些年一直有派人在广州口岸收购一些小的自鸣钟,让匠人们来拆解研究。
“前些日子广州有人来信,说是找了个瑞士来的钟表师,过些时日就进京了,到时候便在宫里头办个自鸣钟处。”对于钟表这种东西,康熙倒是一直没太藏着掖着,毕竟这计量时间的物件儿确实好用,也不像武器那样会威胁他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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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原本说好要上京来的钟表师因为南方的踹匠出了些乱子,以至于耽搁了进京,广州总督更是因为这场死了好些人的大乱子几次呈上请罪折子。
偏即便如此,这乱局也没完全压下去。
正好康熙也看这些最近斗得眼红脖子粗,恨不得他即刻升天的儿子们很是不顺眼,便干脆暗示他们,有谁愿意代表他去处理这桩子事儿。
这倒把大部分阿哥们给难倒了。
储位之争,自然得留在权利的最中心才有竞争力,而且南边这桩子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约莫没什么功劳。
油水大抵不会少,可是油水和皇位,谁都会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