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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一出来郁梨就看了,这件事势必会对裴氏产生影响,股价一路下跌,员工人心惶惶,不过,这已经是相对来说比较好的结局。
徐宰潭要是打裴康启一个措手不及,裴氏才真的要完。
裴浩承给郁梨打过电话,他提前几天知道这件事,眼睛熬的通红:“你让我做的准备,是这个吧?”
郁梨说是,裴浩承沉默下来。
郁梨笑了笑:“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真相?还是觉得我应该拦住徐宰潭不准他举报。”
出乎意料,裴浩承说了谢谢。
郁梨告诉他有什么用,证据确凿,徐宰潭肯定做了好几手准备,就算让徐宰潭消失,裴康启照样会进去。
老爷子说了,徐宰潭看在郁梨的面子上给了时间安排后事。
他明白老爷子为什么这么说,上一代人的恩怨终结在上一代,徐宰潭带领徐家做到了酒店业no.1,他要是和徐宰潭对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还不一定赢得了。
而郁梨,也不要抱怨郁梨没提前告诉他真相,权氏是有力的合作伙伴,郁梨愿意帮助他,他才能在裴氏站稳脚跟。
裴浩承都懂的。
两边都是朋友,郁梨已经做了她能做的。
“我接下来会很忙。”裴浩承语气轻松,“你们聚餐不用叫我了,等我忙完再请你们吃饭。”
郁梨脸上的笑真心了一些,不过不是视频通话,裴浩承看不到。
“不会被送出国吗?”
“出国?”裴浩承嗤一声,又回到了以前意气风发的状态,裴严彬休想把他送出去。
“我会比你先一步坐上集团会长的位置,你赶快考虑一下要不要换联姻对象,我的时间很宝贵,只能等你三天。”
郁梨挑眉,想起崔泽的话:“崔泽说,关于我和他的订婚宴,他会亲自来给你送请柬。”
裴浩承:“……”
裴浩承:“挂了。”
裴浩承真的很忙,一周时间做不到尽善尽美,只够老爷子把股份转给裴浩承再留几个心腹;裴严彬深受打击,不敢相信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父亲会杀人,医生这条路只有他遵守本心。
再看裴康启的位置,只觉得权力会吃人。
他颓废几天,终于想起来要安抚员工安抚股东联络媒体时,发现这些事裴浩承已经做了。不仅做了,而且做得有模有样。
他一时恍惚,跟在裴康启身边的裴浩承竟然成长得这么快吗。
郁梨不知这些,她忙着处理洪宝琳的事。洪铣受邀去洪宝琳的母校进行演讲,郑芝荷把人带过去,下车前交给洪宝琳一快怀表。
怀表老旧,洪宝琳打开,里面有一张照片。
女人微笑望着镜头,头发变成麻花辫散在一侧,她有一张温婉的脸,和她三分相似。
“这是…”洪宝琳已经猜到了。
郑芝荷:“从你姨母那里找到的,唯一没被卖掉的东西。”
当初洪宝琳母亲离开洪家,身上多少带了点值钱的首饰,通通都被姨母卖了,只有这块怀表“其貌不扬”逃过一劫,被扔在角落多年无人问津。
洪宝琳抚着照片,这就是她的妈妈。
很快,她把怀表合上收拾好情绪,悲春伤秋没有用,推开车门进了校园。
当洪宝琳坐在洪铣的演讲台下聆听演讲时,裴氏召开了股东会,裴严彬当选代理会长,新一任会长选出来前,由他决策公司各项事务。裴浩承年龄资历在这里,几年内和这个位置无缘,只在公司挂了个职位。
裴严彬当选代理会长的关键几票还是裴浩承暗示几个大股东投的,自家老子当会长和外人当会长,裴浩承还是分得清的。
不过会议结束裴浩承就冲到了裴严彬的办公室:“爸爸不是觉得会长的位置充满了污染的气息吗?”
裴严彬一愣,裴浩承径直开口:“以后公司的事务,我看了做出决策再拿给爸爸看可以吧,比起站在权力顶端,您不是更喜欢当一名有温度的医生?我来替您解难。”
裴严彬懂个*的管理公司。
而洪宝琳母校,洪铣的演讲已经结束,从礼堂出来,一群学生围着洪铣想要签名或合影,洪宝琳也在其中。
“洪会长,可以给我签个名吗,我是您的忠实粉丝。”洪宝琳往前递着本子和笔,可洪铣一直没签到她这儿来,她着急的踮起脚,洪铣签了几个准备离开。
还没签到的学生急了,都想往前挤,一股推力袭来,洪宝琳踉跄几步狠狠摔倒在地上,脖子上怀表的链子断裂,飞出去后滑行了很长一截路。
其他人纷纷避让,以洪宝琳为中心散出一块空地。
洪铣停下脚步,怀表刚好“飞”到他脚边。
他捡起,很陈旧的一块怀表,可隐隐的,有些眼熟。
他的前妻就有这样一块表。
他以为自己早就忘了。
打开怀表,女人的脸还是那样熟悉。
他走回洪宝琳面前,洪宝琳刚从地上站起来,见洪铣拿着她的怀表不好意思的道歉:“抱歉,没打到您吧?”
“没有。”洪铣扯起嘴角,把怀表还给洪宝琳,似是不经意问道,“这是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