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了一夜的暴雨,赶在大雨倾盆前郁梨拉着崔泽下了屋顶,雨天有风险,恋爱需谨慎。
没有多余的房间,郁梨和崔泽住一起,倒没有发生什么旖旎的事,崔泽一直埋着脑袋不看她,起初她以为崔泽还在伤心,后来才知道是他不好意思。
因为无所不能的崔泽大人流眼泪了。
想起就好笑,在崔泽躺下时郁梨逗他问需不需要哄睡服务,崔泽捏着被子一角转了个身,缩在墙角像个几百个月大的孩子。
郁梨:。
她应该珍惜的,因为脆弱的崔泽就出现了这一晚,以后再没有出现过。
翌日,暴雨过后的空气清新,还没出太阳,遮光性不强的窗帘给房间透了丝光,郁梨迷迷糊糊睁开眼,崔泽的脸就在面前。
右手撑着脑袋,眼神温柔注视着她。
她的生物钟是早上六点,崔泽这样看了她多久?
“什么时候醒的?”郁梨问,伸出手盖在自己眼睛上。
掌心朝上的缘故,她感觉到有热气靠近,接着掌心被附上一个吻。
拿开手,郁梨严肃脸:“崔泽,你在得寸进尺。”
事情还没解决呢,崔泽哪里来的胆子。
“对不起。”忽略郁梨上一个问题,崔泽只为刚才的吻道歉。他整晚没睡,郁梨知道了肯定不开心。
“对不起。”他又道。
郁梨掀起眼皮:“什么意思?”
其实她明白,崔泽是在为之前的事道歉。
崔泽也懂郁梨的意思,郁梨想听他亲口说:“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他知道安排人跟着郁梨不对,也知道这种行为不可能长久,趁着还没有彻底失控,他把生路送到郁梨面前。
“在虞台,孔仪姿的炸.药爆炸,终于让我的理智占据了上风。”
郁梨的死亡方式之一就是炸.药。
郑瑞珍一直没跟郁梨提这件事,他走在钢索上享受和郁梨在一起的时间,越幸福越惶恐。
“我想等虞台的事结束就主动和你说。”
到那时他的事业已经稳定,工作不会占据他太多的心神,即便郁梨真的决定和他分开,他也有足够的精力去关注郁梨。
可惜天意弄人,没等到那个时候。
郁梨摸摸崔泽的脸,休息了一晚,脸上还挂着黑眼圈。
“崔泽,这次的事到此为止,不要有下次了。”
崔泽一惊,有些不可置信,郁梨原谅他了?
“真真的?”他很激动,差点结巴。
郁梨认真点了下头。崔泽会做出这种事只因为他梦见的都是真的,正因为亲身经历过,所以她能明白崔泽为什么会被逼疯。
她相信,她要是敢和崔泽分开,要不了多久崔泽就得精神崩溃。
说起信任,崔泽以为她不会相信这个梦,所以没有告诉她,实际上她也不算坦诚。
有关任务发布器的事她不能说,按任务发布器的话,这是它们内部规定,因此权在璟都不知道。
故而她也没想过要告诉崔泽,现在想来,如果把梦的事和崔泽说了,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你说的这个梦,我曾经也梦到过。”郁梨慢吞吞道,踩着任务发布器的底线,“只是不会像你这样天天梦见,我理解你做出的事,我不计较了。”
郁梨梦到过?崔泽怔住,下一秒就抓住了郁梨的手腕:“这是不是说明你有危险?”
郁梨的安危永远是他关注的重点。
阿西,郁梨挣脱崔泽的手从床上坐起来:“呀崔泽,我们和好了,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些什么?”
安全不安全的,难道要跟一个梦发起挑战吗。
崔泽喉咙一动,亦明白现在担心这些没用。而且,郁梨没有不要他,他们还是未婚夫妻。
和好。
崔泽看着面前的身影,忍不住伸手从背后环抱住。
这一刻起,心不再是飘着的,断了线的风筝又回到了主人手里。
他好了。
*
…然后郁梨遭殃了。
从来不知道崔泽可以这么黏人,还以为脆弱的崔泽出现后性格会有所改变,现在确实是变了,不是变得温柔了,是比以前更狂妄更自信了。
“郁梨,该换药了。”吃过早饭,崔泽双眸紧紧盯着郁梨,要是有尾巴早就摇起来了。郁梨想着刚和好不好破坏气氛,她应下,不就是重复一次昨晚的动作。
不好意思的不是崔泽吗。
结果,崔泽指着自己的肌肉:“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你别担心,只是看着吓人,不会留疤的。”
郁梨:“嗯。”
崔泽:“你要数一数吗?”
郁梨:“不。”
崔泽:“你不喜欢吗?”
郁梨:说“嗯”还是说“不”?
指尖是凉的,在皮肤上跳跃。崔泽尽量放轻呼吸,不想吓到郁梨,等上好药,他想把郁梨抱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