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湛迎娶自己已经顶着嘲笑,要是再把前事翻出来,那就真的只能出京外任。
接下来在听到宋含姝居然对唐玉书有企图,安春风才真正是大开眼界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一个侯府贵女会荒唐到这种程度。
唐玉书的确生了一副好皮囊,可宋含姝身为侯府贵女,怎么就对八品小官看上眼的,还想以后长久行苟且之事。
要是被武安侯世子知道,肯定不会放过唐玉书。
这两个女人真是祸害!
安春风只感觉额角冒汗,她看向孙如意的目光都带上佩服。
这两人已经说不清谁是毒、谁是蠢,每个人都带着心机,踩着道德的边缘肆意行凶。
恋爱脑加上贪婪者,还有高门权势加持,真是无知无惧无畏的存在。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安春风也豁出去,她要给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寻个答案:“孙如意,你本来就可以轻松嫁给唐玉书,为何非要害我和孩子?”
大梁朝的女人对后宅妻妾成群已经习惯,孙如意自己还给唐玉书送婢女伺候,现在更是要给宋含姝搭桥,显然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
要是留下原身,也就多了一个奴婢,何必非让刘氏对原身和孩子下这样的毒手,惹来自己这个凶神。
孙如意听到安春风的话,像是听到什么滑稽的事,哑着嗓子笑起来:“你以为我想这样做?
你要是寻常婢女也就罢了,留下就留下,只要拿了你的身契就翻不了天。
可你是良籍,你跟了唐玉书这么多年,还有一个孩子,怎么会没有感情?
而且唐玉书还把你藏着瞒着,只等成亲后出来,再逼我接受,我又怎么办?”
安春风想起唐玉书逼走“自己”时说的那些话,冷笑道:“你想多了,我只是他的耻辱,根本没有感情的。就是留下也只会在老家自生自灭。”
孙如意两眼赤红,脸色苍白,顿时激动起来:“不,根本就不是,他心中还是有你的……”
安春风喝道:“住嘴!”
只见过吃回头草的,没见过吃回头屎的,她听到唐玉书对自己有感情就恶心。
安春风再问:“唐玉书跟宋含姝关系到哪一步了?你就不怕这事惹恼他,将你打杀了?”
孙如意也不想惹得安春风再想起以前的事,扯开嘴角冷笑:“唐玉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旦有宋含姝来,就故意到我们面前不走,拿腔拿调把宋含姝眼睛都勾直了。”
说着她又嗤嗤笑:“只要宋含姝在,他对我就像换了一个人,成了温柔体贴的好夫君,嘘寒问暖,还给宋含姝布菜倒茶,那骚样……真是两个贱人!”
安春风淡淡补了一句:“是三个贱人!”
问完孙如意,安春风重新将她关进柴房。
这场闹剧爆出三个贱人。
世人都用红颜祸水说女人,可唐玉书这种烂情的海王更恶心,处处勾三搭四,暧昧不清,才惹得这些女人做出坏事。
按照她们两人计划,宋含姝此时该带着衙役上门来要人了……
于是,在安春风的安排下,金牧野带着金豆子就大模大样等在门边!
再说西城顺安坊唐家,严氏在两个月前将陈旧狭小的老房子断断续续拆除。
窄巷深宅,唐家可没有当初梨花巷修房时,有兵马司连夜开坊运土的便利。
光是清理断砖碎瓦就费了老大的劲,现在才刚平整出屋基。
福伯找过来时,见唐家拆房,正找工匠打听唐家新宅住处,就遇上严氏过来查看工程进度。
看见福伯马车里的唐远,再听到孙如意带着孩子闹上金府,严氏只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气晕过去。
因为修新宅要拆房,她让已经老实下来的唐玉书搬走,自此两家分开过。
没想到才短短一个多月,就给自己捅出这样大的祸事来。
严氏也不去找唐玉书,而是带着福伯找唐景瑞告状。
唐景瑞听罢气得发抖,二话不说就直奔离着不远的唐玉书家。
殊不知,此时唐玉书正接待贵客。
他听到孙如意去闯金府的事,只气得眼冒金星,暗骂孙氏又去招惹事端。
正气恼间,不知何时,宋含姝已经走到他身边,伸手替他抚胸顺气,语气温柔道:“唐郎君别气,孙氏不知轻重,你好好教导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