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简单普通的礼仪被他吻得很是意暧昧,她不说话,他便咄咄逼人地继续追问。
韶宁没有再次推开他,说明她对他不是全然无意。
“修真界上下都在传,说你是要做神明的人。难道未来的神明忍心让一个忠诚的信徒抱憾终身吗?”江怀慕质问。
除却第一个吻,后头他完全是在啃咬她白嫩的手腕。
韶宁手腕痒,带着细密的疼意,她收回了手。
所以江怀慕立刻咬上了她的唇。
本是没有因果联系的事,但在欲望中显得合情合理。
黏腻的香气蒸得每个人头脑发热。
她推开身上的江怀慕,用手抚摸着他的长发,道:“当真非我不可?若是我不许你,你就抱憾终身了?”
“何止抱憾终身,我死不甘心。”
江怀慕微喘着气,他抬眼看向韶宁,他们如今面对面相坐,都不再是秘境中那两个乳臭未干的少年了。
她身为魔域帝姬,自然想宠幸谁就宠幸谁。此刻垂眸看向他,眼中怜悯多于情意。
一分怜悯,就能够遂了他的心意。
真可悲。
他也和她初遇的江怀慕天差地别。
原本真挚的情意内被掺入了很多碎石子。多到他想与她十指相扣,都嫌它们硌手。
江怀慕选择再次闭上眼,倾身加深未完的吻。
如今的他已没有当初和她入秘境的胆量,而是选择逃避两个人之间的陌生。
黑暗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以便于能安心浪费心力来织就一夜的欢愉。
四目没有相对,他好像回到了和韶宁相识不久的夜里。少年心事,隐蔽不可说。
黑夜绵长,待换掉第五桶水,屋内方静下来。
江怀慕为韶宁捻好被褥,他拥着她入眠。年少的渴求,四时的思慕,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安慰。
欢愉后他们会不会分道扬镳的问题,他选择性忽视。
珍惜此刻才是最重要的事。
......
韶宁醒时他先一步起了,她捂着被褥坐直身,看见江怀慕站在门口。
她拍拍头,把江怀慕划入露水姻缘的范畴,此次一别,应当不会再见了。
韶宁穿衣下地,准备和江怀慕说清楚,发现他面前还有一人。
那人站在门口,二人正剑拔弩张地对峙。
江怀慕冷着面色,“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迢遥皮笑肉不笑,“在你替兄长照顾嫂子、换掉第五桶水的时候。”
嫂子两个字刺伤了江怀慕的耳朵。
余光瞥见韶宁,江怀慕回头,看见她尴尬的神色,憋着气道:“昨日你说的话算数吗?”
面对江迢遥投过来的目光,她无所遁形,昨日只说过给江怀慕一夜,难道话外之意不是爽完了就分手吗?
爽是爽,分手也得真分手。
韶宁不敢正面回答,她反问:“你的意思是?”
江怀慕略微琢磨:“既然哥哥是长鱼氏族人,那我也算半个长鱼氏族人。遵从长鱼氏的习俗,你拿走了我的清白,就得对我负责。”
“你昨天哪有说这个!”
“现在说,很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