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枕玉跟着她回到屋内,他帮韶宁解了沾雪的外裳,拿来一件新衣裳替她换上。
见她心不在焉地坐在窗边,他阖上窗时问:“怎么了?”
她只说有些小事,魏枕玉未再问,拿来一个小暖炉塞在韶宁手里。
他极力想破镜重圆,再次回到她身边,但是现在魏枕玉做得越多,韶宁越心虚。
她抬手为泡在瓷碗里的小黑龙换了药,用温热的药汤煮着它。
小黑龙趴在碗边缘,显而易见地日子过得滋润,除了前夜松狮犬爬床,把它栖身的药碗一脚踢翻之外。
感受到韶宁指腹落到龙角,苍劫虞抬头去蹭她,悠闲地睁眼,与她身边目光幽幽的魏枕玉对视。
浅绿色的药汤冒着气泡,小黑龙缩进了药汁里,憋气不抬头。
“你吓着它了。”
韶宁看向罪魁祸首魏枕玉,他的心思远不如面上表现出来的风光霁月,心脏里黑漆漆的,具体表现为之前拐弯抹角地抹黑执夷。
为此,她还提心吊胆了好久,生怕执夷把自己叼回去当妻主。
魏枕玉收回眼,他失去了制定毛茸茸禁行令的权利,双生龙的去留也不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只能明里暗里施加威压。
想问她要把这条龙留多久,却问不出口。他将手放在韶宁搭在暖炉上的手背上,感觉是时候加快一些进度。
因为等不了几日,太初就要从木偶化为人形了。
“今夜我可以留下来吗?”
韶宁动动唇,他昨夜也留下来了,就没离开过。
但是都这样问了,今天肯定是有点不一样。
她含糊不清地应声,魏枕玉唇角微弯,动作小心地将她搂进怀中,“我已经很久没有抱过你了。”
除却夜间偷偷地搂抱与亲吻的话。
窗外的雪愈下愈大,渐渐覆盖来时的脚印,小黑龙听着雪落的声音,感觉到坐在窗台边的两个人没有说话。
它谨慎地抬起头,随后迅速低下去,整只龙埋在碗里,一声都不敢吭。
完蛋了,死龙弟弟苍劫偃非要为爱做三,这不等着上神再造一座锁龙井吗?
魏枕玉扣着韶宁的手,吻上她的唇侧。
她的身子有些僵硬,没有反抗,意料之外地没有厌恶。
魏枕玉与她十指相扣,此刻才是真正的双唇相贴。试探过她不会厌恶后,他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很久没有亲近过,但是身体都记得彼此的触碰。
韶宁被他带着起身,靠着窗台的腰肢上搭了一只手,以至于窗台的棱角不会硌到她。
她抵在他胸膛的手改为搭在窗台上,情浓深处忽然听见窗台一声响,温热的水点子沾湿鞋袜。
韶宁推开身前的魏枕玉,低头一瞧。
一条小黑龙被摔得眼冒金星,黑肚皮翻天,瘫在地面。
它软趴趴地一声不吭,生怕打扰了上神和帝姬的好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