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一口,确实如他所言,一口下去唇齿留香,只觉过瘾。
江迢遥望过来提醒她不要贪杯,韶宁还把杯子递给他,“来一杯?”
“少喝一些,”江迢遥借着她的手尝了一口,“后劲应该不小。”
话音刚落,长鱼沅面上醉意更甚,他说了声‘告辞,诸位请便’,已有宫人将他带着下了宴席。
韶宁听了江迢遥的话,只时不时啄一点点,偶尔和他咬耳朵:“你皇舅父一百来岁风韵犹存,就是酒量不行啊。”
看韶宁目光跟着长鱼沅背影,江迢遥似笑非笑,“还看呢,那老男人一般人可吃不消。”
她收回眼,深深赞同他的话。长鱼沅确实好看,但是性子像悍夫,她更喜欢魏隐之这种大度且温柔的。
韶宁思绪翻飞,想起自己那几条鱼,性子各异,但是都挺好哄的。日子过得也算舒坦。
嫁人多年的芷君在宴席上话多些,细细叮嘱江迢遥一些待嫁时注意事项。
韶宁一边抿酒一边听,居然还要自己织鲛纱绣嫁衣。
她看了看江迢遥常年练枪的手,憋不住笑。
待江迢遥挑眉看向她时,她忙埋头喝酒,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芷君掐着指尖算了算,“时间有些紧,你今日跟着宫人学几个时辰,应当是来得及的。”
江迢遥无奈对韶宁递了个眼神:“看来今夜得晚归了。”
她杯子中的酒没喝完,还想喝,江迢遥想替她拿走。韶宁伸手拍落他的手,不慎把酒杯打翻,洒了自己和旁边的小皇帝一身。
小皇帝瘪着嘴努力不哭,两个宫人带着韶宁和她下去更衣。
小皇帝被韶宁牵着一起去,她先换好了衣服,坐在板凳上等另一边隔间的韶宁出来。
等了许久没等到,她推开隔间,地面只剩被酒沾湿的衣服,“朕的皇表嫂去哪了?”
一宫人从外而来,“驸马酒醉,回房里歇息了。”
“好吧。”小皇帝很失望,也没再问。“等皇表嫂醒了记得提醒她,明夜要到朕的宫里歇息。”
她双手摸摸胳膊,皇舅父的洛神宫和他一样冷,压根不适合人居住。
且说皇舅父好可怕,还是让皇表嫂和自己住在一起安全一些。
江迢遥久久未等到韶宁回来,起身时见只有小皇帝一人,心下明白了大半,当即离席。
......
酒劲这才上头,韶宁意识到自己有些醉了,也不想去听宴席上芷君的长篇大论。
她张着双臂,迎着夜风跑向江迢遥的院子,步伐轻快,尤为惬意。
后头跟着的宫人累得气喘吁吁,“驸马跑错了,那边才是殿下的院子。”
“那这边是?”夜风吹过,她脑子有片刻清晰,须臾消散。
“那边是摄政王的院子。”
听罢,韶宁忙转头,往另一边跑。
她踹开房门,昏昏沉沉地扑到床上。床上人被她压得闷哼一声。
房里没开灯,韶宁摸了摸,摸到了小珍珠和鱼鳍耳,她掀眼皮瞧了一眼,是银色鱼鳍耳。
她不满嘟哝:“江迢遥,你怎么也喝醉了啊......书里不是说你千杯不醉吗?”
身下压着的人半醉半醒,眯着眼瞧她,不说话。
韶宁指尖下滑,扣着他下巴,对着薄唇的位置吻了下去。
“你今天好冷哦。”
她实在困得不行,他没反应韶宁也没兴致。
于是她搂着身下人亲了又亲,亲完踹了鞋袜,拉过褥子抱着他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