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吉尼亚是美国最古板的一个州。
这里的人保留了最原始的欧洲血统。
他们吃饭时穿着小礼服,遇到陌生人时会微微颔首点头问好。
枪战泛滥在这里并不存在,因为哪怕是在枪支合法的美国,弗吉尼亚州也不允许人们携带枪支上街。
并且,这个州还存在着一个条款,让许多习惯了国内骄奢**逸生活的女孩子们头疼脑热的一项条款。
这里的所有公立私立医院都不允许堕-胎。
所以我对那年,我在薛成恺家吃着西瓜收到的邮件十分印象深刻。
是一个中国留学生,我同那女孩上同一门美国历史。
我张着嘴巴任凭西瓜汁从嘴角溢出来。
我叫:“恺!你来看!”
邮件上是以女孩自己的口气写道:
我需要帮助,我怀孕了,我该怎么办。
自然是一串英文,但是邮件地址follow了一连串的人名。
我不知道女孩怎么想的,但是后背却沁出了汗,毕竟在国外留学的中国留学生们出乎意料的团结。
薛成恺放下手中的will手柄凑过来,耸了耸鼻子说道:“隔壁州可以做手术。”
我将嘴巴合上,斜睨着他,口气阴森:“你怎么知道?”
薛成恺懒散的抬了抬眉毛:“我好歹是个abc,这点应急常识能不知道?”
我朝他啐了一口:“社会主义蛀虫!”
他却邪笑着过来抢我手中的瓜:“你放心,我是舍不得在你身上动刀子的!”
我顿时涨红了脸,没好气的道:“谁要做手术啦!”
那时的戏言仿佛一语成谶。
此时他出现在石子路的那一头,眼睛里是忽明忽暗的烟火。
我冲他戚戚的笑笑,说道:“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我自然知道他来的原因。
我自然也不能再欠他什么。
他带着命令似的口吻说道:“你不仅濒临破产,你还生了病,不管哪一项,都需要用钱!”
我咬了咬唇,也不知道薛成恺是通过什么渠道来打听我的隐私,我隐约透露出来生气:“这事情我谁都没告诉!”
薛成恺的眼底泛着殷红的血丝:“你向许家低头时就应该想到你还有我。”
我眼睁睁看着他眼里的烟火泯灭,他冷冷的开口:“你知道乞丐为什么随处可见,因为摇尾乞怜才是活下去的唯一方式。”
我十分厌恶他这个比喻:“我不是乞丐,不会向任何人寻求钱财,特别是你!”
他说:“盲目自信只会毁灭你自己。”
我辩解:“我不是自信,我是”
我舔了舔唇:“我是”
他开了口:“你是可笑的尊严。”
薛成恺带着钱和讽刺一同而来。
我碍于许多因素是万万不能接受他的帮助。
更不想让自己活得像是乞丐,做着伸手拿钱的买卖。
所以我站在石子路的一头将他的冷言讽刺看成是关怀,再次感激的摆手。
薛成恺却一脸严肃的盯着我:“又在逞强?”
我继续辩解:“不是逞强的问题,是我不需要。”
薛成恺像是一座山矗立在我面前:“许家呢?”
我自然之道他问的什么说:“我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