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唇说:“我们是偶然遇到的”
他盯着前方,一动不动:“也尽量克制一下自己的脾气,当众那个样子”
他顿了顿,换了种说法:“她也是个女孩子。”
我的牙齿微微一颤,咬得自己的下唇莫名有些疼,但我还是将委屈对我的影响降到最低,继续解释道:“那是因为她说"
“不管她说什么,她与你比,什么都比不了是吗?多一些宽容好吗西西?”
又一次的打断我。
并且单方面的质疑我。
这是我所没想到的,也是让我从委屈变得愤怒的缘由。
我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语气冷漠又带着挑衅:“心疼了?”
他终于看了我一眼,眼光冰冷:“不知所云。”
我嘴角扯起一抹浅笑:“你还是吃她那一套。”
他并不说话。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许穆森越是沉默,我内心的委屈就像是扎满了荆棘的球四处翻滚。
我刻意将坐姿挪了挪,试图通过身体动作告诉许穆森我生气了。
过了几分钟,我见他无动于衷,然后又猛地朝座椅后背靠了靠。
许穆森还是没动静。
无名火从我的每一处毛孔都在压抑着想要喷发。
我终归还是按耐不住脾气:“我不喜欢你帮着她说话。”
许穆森终于开口:“我对事不对人。”
我不依不饶:“如果今天换了别人,你根本不会责备我。”
汽车倒后镜正好装进了许穆森的半张脸,他说:“我的老婆她不是一个当众撒泼的人。”
我怒发冲冠:“撒泼?你说我撒泼?”
许穆森无奈的回过眼:“我用错词,我的错。”
我的脾气是历来就有的。
只是委屈的哭出来确实有史第一次。
见我哭了,许穆森也显得有些压抑,手足无措的慌忙将车靠边,打了双闪,整个身子俯过来:“怎么哭了?”
我将他推开。
有些人听得多重的辱骂,却听不得一句问话。
我大概就是这样。
我使了吃奶得劲将他推开,含混着哭腔说道:“她说我哥哥短命,你也可以说是用错词了,就跟你说我撒泼一样,你们能用错词伤害人,那我不会,我只会动手,我从小到大就这样,小时候我不会吵架,吵不过同学,哥哥跟我说,吵不过就打,然后我就抓他们的头发”
“凭什么只需你们用错词,就不许我发脾气?我又不是圣人!我也是有不能触碰的软肋!并不是因为我有钱,我有个好家庭我就该让着她!这是道德绑架!我不要!”
我一通叫嚷,内心的阴郁也消了些许。
盯着我的许穆森忽然松开了眉头。
他居然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说道:“你现在,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撒娇,发脾气,哭闹。”
我将他的手挡开:“苏安安就是弱者,我就是欺负她!我就是欺负她了怎么了?”
许穆森继续吃吃的笑,不顾我的挣扎将我揽进怀里:“我真是喜欢你这个样子,从前那个刀枪不入的西西就别让她回来了吧。”
我干脆朝他胳膊咬下一口:“你走开!”
许穆森将我搂的更紧:“是我冤枉你了好吗西西,我不会再帮她说话了。”
这是他第一次哄发脾气的我。
我居然有些不能自已。
眼泪也顺势收了起来。
自然,眼眶还是泛着红,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满脸宠溺。
他说:“我保护你,我只保护你,好吗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