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我着实没什么胃口,于是与许穆森撒娇了片刻,便又赖在他怀里睡了去。
翌日我却是被一阵强烈的晕眩感扰醒。
未等我开口叫人便吐了一地。
胃里翻江倒海,似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才舒服一些。
我没注意时间,许穆森还没有出门,那应当不到早晨7点。
听到声响,王姨,栗子还有许穆森先后跑了过来。
见我面色不对情况不佳,许穆森立即叫来了在前院客房长住的负责我病情的robert医生。
我克制不住呕吐,头晕目眩,所以连许穆森今天穿了皮衣还是呢子大衣都看不太清楚。
医生来的速度很快,手里的医药箱打开俨然一个可移动型急诊室。
量血压,采血,测心跳,查看伤口,打点滴,一系列动作完成的既匆忙又有序。
很快,我便不再呕吐,而是躺在**气若游丝。
我听见许穆森询问我的情况。
医生回答:“不容乐观。”
许穆森急切更甚:“前两天不都好转了吗?”
医生说:“术后引起感染,体内有炎症,再加上头部受到明显撞击后淤血未散,需要回到医院。”
“不行,我不住院!”灵台剩下一点点的清明都用来驳回robert让我住院的意见。
许穆森忙过来握住我的手柔声道:“听话。”
我苦涩地看着他摇头:“我需要快点好起来。”
穆森眉头紧蹙,语气威严了些许:“你说的事情我会替你处理,你只需要好好养病。”
我糯糯道:“我不想,麻烦你。”
许穆森似乎觉得我的要强有些不适时宜,于是有些生了气,说道:“麻烦薛成恺,麻烦路思杰,就是不能麻烦我?西西,你这是什么逻辑?”
我顿了顿,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任凭汹涌的头晕和胃不适,然后匍匐在他身上干呕。
许穆森一看我还是个病秧子,又掐灭了方才的火气,用英语说道:“robert,有没有什么方式能让她立即好转!”
robert说:“已经注射了药品,半小时内不要喝水吃东西,我去跟德国那边沟通一下,让医院发一些药品过来。”
robert看了看我,双手交叉在胸前,说道:“不去住院的话,我可能会需要我的助手从德国过来,以及两个护士,轮流二十四小时看着你…….”
他顿了顿,怂鼻歪头:“再也不能出现昨天偷溜出去两个小时这样的情况了。”
说完他看向许穆森说道:“你的太太似乎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胆子比老虎还要大。”
我一听,只好刻意加大了咳嗽的力度,意图盖过robert的德式口音,谁知许穆森还是捕捉到了一些关键词,比如"偷溜"、"出去"、"两小时。"
他没有立刻发火,只是按照robert医生的叮嘱,打了几个越洋电话,然后才又回到我的身边,板着一张脸,十分不好惹的说道:“你昨天去哪了?”
我不再呕吐,头晕的症状也减少了许多,只得糯糯地就范:“去送廖冰最后一程”
他冷言:“高飞居然敢帮着你瞒着我,他是不是混糊涂了?”
我怕牵连其他,只好一人扛:“我趁着高飞去办手续的时候偷跑去的,只待了不到十分钟”
他继续沉着脸:“谁开的车?”
我瘪嘴:“陈苏巧。”
他瞟了我一眼:“还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