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是四季当中最短暂的,往往枫叶还没染得透红,就被冬风肆虐一番。
残破凋零。
只是这缅因却十分的不一样。
仿佛碰撞出了一个新的季节,人们裹着大衣走在满是红枫的街头,景色别致。
只是此番我的突然出现,让寒暄一番之后的老外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有个大胡子问道:“会议是否暂停?”
许穆森却满眼骄傲地答道:“不用,我们继续吧。”
他看了我一眼,就那一眼,所有的疑惑困惑和误会都显得微不足道。
于是我稳稳地端坐在他的身边旁听,一个高挑的白人女孩给我端进来了一杯咖啡。
我不喝咖啡,可我仍旧对她礼貌的笑笑。
“芬兰昨天提出的条件比你们诱人的多,并且他们的主营业务就是公园景区,从经验上来看,我们找不到选择你们的理由。”一个中年女人操着一口南方口音的英文,面无表情的说道。
她手上的笔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桌面,金丝眼睛后面是满是皱纹的皮肤。
许穆森笑了笑,礼貌地道:“芬兰纽克集团在专业程度上肯定是比我们更胜一层,这个无可厚非。”
白人女人身旁坐着一个略显年轻的黑人男子,他也笑了笑,摊开手道:“所以,除非你们能够追加投资资金,这能让我们看到你们的诚意。”
许穆森沉默,看了我一眼。
我冲他使了个眼色,眼里流淌着流光溢彩的光芒。
我握了握他的手,十分优雅地转向会议桌对面的人,用地道没有口音的英语说道:“aler先生,恕我冒昧。”
黑人男子立马有了兴趣:“我记得我没有做自我介绍。”
我胸有成竹地笑:“您拇指上的指环十分精美,看起来很像是家族传承的物品,那上面用拉丁文篆刻出了您的家族称呼,所以我冒昧的猜测了一下。”
黑人男子一副诧异的神情,片刻后赞叹道:“许太太心细如尘。”
这句话,他是用中文说的,我心中又有了更多的盘算。
看来这个aler先生对中国文化是有一定的了解,否则一般的老外会了了几句中文不足为奇,但能说成语的一定是费了功夫钻研。
我于是更加笃定的相信自己的嗅觉,继续道:“我们的诚意许总应当表述的十分的清晰了,这个我就不多做说明。”
我顿了顿,将眼光移向方才开口说话的白人女子,微笑道:“但我们的优势,恰好也是我们对经营公园景区的陌生。”
所有人都一脸疑惑,我便喘了口气,娓娓道来:“中国有句古话叫熟能生巧,但熟并不只能生巧,还会固守成规,还会刻板不够变通,我所受到的西方教育,是教我们如何创新,这也是美国大部分企业所提倡的企业文化不是么?”
我继续说:“人类的进步和发展,与创新两个字相关,那绝对不是谁有经验谁就更胜一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