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冰走上前来接过手机,居然低头掩嘴偷笑。
我问她:“你笑什么?”
她说:“从来不没见过小陈总您怕过谁。”
我嘴硬:“我,我,我哪里怕他了!”
廖冰佯装正色:“嗯,不怕!小陈总,那我们还继续嘛?”
我脑子里在想方才许穆森连再见都没说便挂了我电话,还全程是吃了炸药的口气。
我是哪里把他招惹了
我一直徜徉在思考的情绪海洋中,直到廖冰叫我第三声“小陈总”的时候,我才缓过神来。
我将头发缕到耳后,沉声道:“继续吧。”
迈集团现在虽然涉足多个领域,但是工程类依旧是我们每年最稳定也是这么多年来最持续的一个项目,此番又牵扯了赵书记的人脉力量,我自是马虎不得。
我与工程监理,及主要负责人沟通确认了许多遍用料质量以及施工问题,就连质检员我也嘱咐了许多遍,一颗心才算是放下一半。
我坐在会议桌边,觉得口干舌燥,头都没抬地说了句:“给我杯水。”
而后就有脚步声靠近,将手中的水杯递到我眼前。
我一看是粉色的保温杯,也没想通这眼生的杯子是哪来的就打了开来。
谁知道一打开是扑鼻而来的胖大海的甜香味,我倏地拧头,发现许穆森正抱着胳膊,一脸严肃的站在我身后。
犹如被踩住尾巴的兔子一般,我几乎是跳着站了起来。
两只手无所适从的在胸前晃悠。
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干笑着说:“你,你,你怎么来了?”
许穆森走了几步,半坐在会议桌上,冷着眼看向我:“感冒还没好全,就又成了拼命三娘?”
我笑着欲要还嘴,谁知就好死不死的想要咳嗽。
我下意识的捂着嘴,瞪着一双惊慌胆怯的眼睛。
许穆森看了我几秒,终是笑了起来,温暖的如富士山腾起的朝阳。
他伸手将我拉近身边,声音缓和了许多:“听廖秘书说,你今天批了两小时文件,开了八个小时会,嗓子还哑着呢,我就让王姨给你煮了胖大海。”
我忙赔笑着将桌上的粉色保温杯捧在手心里,谄媚的低头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听你说还有两小时,我就干脆将晚饭给你带了过来,先吃吧,吃完再继续开会也不迟。”
许穆森话音刚落,我的眼神便注意到了桌上放着的巨型保温桶,廖冰正乖顺的打开,将食物一层一层的摆了开来。
我看着这一桌子还冒着热气的饭菜,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看向许穆森,怔了半天,却说了句:“那我可以开始吃了吗?”
许穆森宠溺笑笑:“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