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没时间,恐怕不能答应你的邀约。”
江岫白避开隋豫邝,朝另一侧离开。谁知刚走两步,突然被隋豫邝抓住胳膊。生理性的厌恶瞬间浮上眉心,他甩掉隋豫邝的手,冷冷道:“你想干什么?”
隋豫邝勾唇,神色尽显打量:“大明星这么不给面子?按理说你们这行应该挺会来事的,陪酒吃饭不在话下。还是你觉得我在娱乐圈没有人脉,所以瞧不上?”
江岫白淡淡嗤笑:“你想多了,我只是单纯不想和你吃饭。”
隋豫邝眉睫一跳,眸中闪烁着几分轻佻:“在我这装什么清高?你能搭上隋宴,让他公开你们的关系,应该在某些方面挺能讨隋宴喜欢的吧?让我猜猜看——”
他的眸光聚集在江岫白的脖颈上,邪笑道:“伺候人的功夫应该不错。”
江岫白声线冷淡:“看到隋宴,我原以为隋家家风严谨,没想到今天你让我刮目相看。”
“隋宴?”隋豫邝不屑一笑,挡着江岫白离开的方向迟迟不肯离开,“他算个屁。没爹没妈的野孩子,以为在集团当个总经理就能呼风唤雨了。你要是因为抱有某些不切合实际的幻想才勾搭上隋宴,我劝你尽快谋其他出路。”
隋豫邝的目光染上几分下流:“还不如跟了我,至少我背后有靠山,胜算比隋宴大一些。”
江岫白定定地瞧着他,眸色幽深:“靠山?”
隋豫邝挑眉:“这你就不知道了,隋盛的三位合作伙伴,都是我爸这边的。”他只当江岫白是攀附豪门的小明星,并没有太多防范,为了逞能,将自己知道的事多说了两句。
江岫白唇边似有笑意:“看来隋少爷确实有些本事。”
隋豫邝以为他上了钩,眼底蕴着潮涌:“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去吃饭?”
那天看到隋宴的恋情新闻后,他第一眼便觉得江岫白姿色不错。最近他爹总拿隋宴刺激他,倘若真能抢了隋宴的男朋友,一定能恶心到隋宴。
江岫白温和地笑了下:“我还约了人,就不打扰隋少爷和好友聚会了。”
这一次,隋豫邝没再阻拦,目光在江岫白身上流连,目光中满是戏谑地同好友们说:“信不信,不出一个月我就能把他睡了。”
旁人奉承着:“凭借隋少的能力当然可以。”
...
江岫白回到温泉室时,隋宴刚刚结束通话。他递给隋宴一杯果汁,把偶遇隋豫邝的事情讲给隋宴听。起初隋宴还算淡定,听完录音后脸越来越沉,像一头暴怒的狮子,额前青筋凸起,恨不得杀了隋豫邝。
江岫白从未见隋宴像今天这么生气过,拦着隋宴,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温声安抚:“上一世隋豫邝联合他爹给你使了那么多的绊子,这回该我们反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隋广安勾结外人谋取自身利益的证据,为了一己私利不惜拿集团的发展做赌注,这些是你爷爷的底线。”
隋宴脸色阴沉可怖:“嗯,我知道。”
江岫白握住他的手:“但我担心倘若有一天你真的将证据交到爷爷手上,他会不会怀疑你的动机?”
隋宴尽量憋着心里的火:“我们问心无愧就好,他真要怀疑,谁都拦不住。”
“嗯。”江岫白抬手,十分自然地捏了捏隋宴的耳垂:“别气了,我们该出发了。”
隋宴顺势将他搂在怀里:“宝宝,我怎么可能不气?他羞辱你比羞辱我更令我无法接受。”
江岫白掌心抚着他的后背:“无所谓,我不在乎。”这一世的变数太多,他只想和隋宴安安稳稳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隋宴气憋在胸口,闷闷地用头蹭着江岫白。
...
晚上六点,两人抵达老宅。
这里位于半山腰,是三十年前隋老亲自参与设计,为妻子翻新重建的一座苏式园林。
“我奶奶是徽州人,爷爷投其所好,建了这座园林送给奶奶当生日礼物。”
江岫白牵着隋宴漫步,笑着看他:“当初你带我来这里过年,和我说过这些。”
隋宴恍然失笑:“有时候我还不太适应,总忘记我们已经结婚三年这件事,就像刚恋爱一样。”
江岫白调侃:“有新鲜感是好事。”
用晚餐时,隋宴的两位叔叔和堂哥堂姐陆续赶到。对于江岫白,隋老并未过多关注,只是点了下头,便没再说话。
今天到场的堂哥堂姐是隋广霖的儿女,也在隋盛工作,分别担任钢铁生产和国际贸易的副总经理。
开席前,隋老扫了大家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隋广安身上:“豫邝呢?”
隋广安连忙道:“最近公司忙着上市,他去国外了,实在回不来。”
在隋家,除了新年最重要的日子就是隋奶奶的忌日。为此,隋广安有些紧张,生怕隋老因为隋豫邝未到场迁怒于他们家。
“再忙今天也应该到。”
江岫白默契地与隋宴对视,端着杯子垂眸喝了口水。
“开餐吧。”
隋老道了一声,第一个动筷。
今晚的饭席气氛稍显凝重,纵使隋广安和隋广霖想借江岫白拱火也找不到机会。还是隋宴率先开启话题:“今天岫白第一次来家里,为各位长辈精心挑选了一些见面礼,以后我们就是家人了,请大家多多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