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宋尧撇撇嘴,“你有钱找护工吗?一天三百块呢。”
乔昔小声道:“你也没钱么?”
宋尧抬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你消极怠工还想让我付钱?”
正当乔昔打开自己的支付宝微信凑钱时,护士拿着诊断单走进病房:“宋尧是吧?你可以回家了。”
乔昔喜出望外:“他不用住院吗?”
护士把单子塞进乔昔怀里就忙碌地离开了,只留下两句:“不用住院,回家好好休养!那条腿不要用力!”
倒也算是虚惊一场。
乔昔扶着宋尧打车回宿舍,一路上都在思考接下来几天该怎么躲着宋尧。
宋尧大概也察觉到了乔昔的躲避和抗拒,回到宿舍之后大部分生活琐事还是亲力亲为,实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也会求助于其他队友,尽量不麻烦乔昔。
尽管乔昔是他们的助理。
在宋尧第n次求助键盘手队友贺昇扶他上厕所的时候,被屡次打断创作的贺昇愤然地瞪了一眼乔昔。
身为助理的人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却要忙着作曲的他来负责照顾宋尧的生活起居,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但毕竟宋尧是hit的队长,再加上贺昇和宋尧的关系不赖,贺昇产生过那么一瞬间的不悦,但很快还是调整了心态。
只是对乔昔这种什么事都不做的态度有些反感。
于是他私下找到张凯,毕竟乔昔是张凯执意要带进队里的:“你找的那个小助理怎么回事啊,什么都不干?”
张凯挑着眉打量着一旁坐在沙发上乖巧局促的乔昔。
小脸又白又嫩的,实在是让人心痒难耐。
贺昇看到张凯的表情瞬间了然。
张凯喜欢小男生的事情一直也没瞒着大家,有钱人嘛兴趣多少会特殊一点。
所以把乔昔弄过来当助理恐怕也是为了快点把人弄到手。
不过张凯这人一向心性不长,玩腻了就丢,耐心最长不会超过一个月。
贺昇看了眼一旁可怜巴巴的乔昔,顿时觉得有点同情。
但张凯是他的队友,又是整个hit队伍里的金主爸爸,乔昔能同意来做助理,多少也有点愿打愿挨的意思,他也没必要多管闲事。
只是队里这些琐碎的活儿总得有人做啊。
于是他只能耸耸肩,提醒张凯一句:“要么就赶紧招个新助理,不然没人干活啊。”
虽然他知道,不出一个月乔昔肯定会被换掉。
hit的宿舍是个大的四室一厅,四名队员分别住在不同的卧室。
乔昔就住在房子最角落的杂物间,里面有一张小床。
晚饭后大家都各自回房间了,乔昔也放松了很多,开始承担一个助理应有的责任。
他把整个房间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因为大家平时练歌比较伤喉咙,他还特地在厨房煮了川贝雪梨水,打算一回儿给他们挨个送过去。
香甜的气息很快飘散开来,离厨房最近的主卧房门打开,张凯走了出来。
他靠在门边看着乔昔纤瘦的背影,饶有兴味地挑起唇:“过来。”
乔昔知道对方是在叫他。
他举着汤勺游移不定,张凯的眼神实在是太露-骨了。
即便从主卧到厨房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乔昔仍然能感觉到那种黏腻湿滑,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包裹住的视线。
他手指攥紧了汤勺,脚下没动,有些紧张地开口:“有……有什么事吗?”
躲着宋尧是为了保护对方,可躲着张凯则是他的生理本能。
这个人根本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好说话。
他的每一个眼神和动作,都仿佛乔昔是一只随时可以被他玩弄的兔子。
当初是免了他的修车费,可他显然目的不纯,没少趁这个机会占乔昔便宜。
大概是不想这么一直欠着他,在张凯提出来队里当助理抵债时他才没有拒绝。
乔昔也不知道这个故事情节在他穿过来之前是怎么发展的。
他今天也试着联系家人朋友看看能不能尽快还上这五十万,最后还是无疾而终。
他逃不掉。
此时客厅里空无一人,张凯就这么打量着乔昔,眼神更加肆无忌惮了。
“叫你过来就过来,你不是助理吗?”张凯哼笑,“来帮我叠衣服。”
乔昔磨磨蹭蹭:“可是我还熬了雪梨汤,还得等一会儿……”
张凯向厨房走过来:“电饭煲可以自动定时。”
雪梨汤的雾气氤氲起来,却仍然挡不住张凯浓稠的、想要将他吞之入腹的视线。
狭窄的厨房几乎已经没有可以逃遁的地方了。
张凯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乔昔,一只手夺走了他手里的汤勺,另一只手毫不忌惮的侵袭上他的腰。
手劲儿很大,掐着乔昔的后脊,痛的他眉头紧锁,眼泪都快要溢出来。
张凯身上有一股浓重的糜烂味道,即便他喷了很多味道刺鼻的香水,可他仍然有一种腐烂的地下室的气息。
他靠近乔昔,仿佛要一口咬碎他细弱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