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雷龙即将近身的时候,源自于我体内心宫的位置,突然向外释放出某种力量,这种力量仿佛会自行变化一般,变幻出一口无形的钟,刚刚好把我笼罩其中,随即,雷龙劈下,雷光肆虐中,处于无形大钟下的我却毫发无损,甚至于随后而来的豆大雨珠,也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阻挠,只能滑落在我的身旁。
也不知道被劈了多少道,甚至于最后的几道都是数道雷龙合一而形成的紫色的雷,都无法击破那无形大钟的防御,更不会惊扰到处于完全无意识修炼状态下的我。
而此时此刻,住在山下市区内的一些旅者或者留守人员,已经被这雷暴天气有些吓坏了,尤其是这差不多快五十道的雷声,一声比一声大不说,甚至感觉一道还比一道强,这要不是因为知道现在是现代社会,他们都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渡劫,而且渡的还不是一般的劫。
瓢泼大雨下了大概四十来分钟,石炭井北高南低的地势下毫无疑问的再次发生了泥石流,就在人们庆幸总算大雨停下来的时候,却突然有种极度气闷的感觉,仿佛一瞬间,低气压再次笼罩,而且,此次的低气压更强,云层更低,云层中流动着的雷光更盛。
仿佛憋了一口气一般的,短短一秒内,一股极为庞大的紫黑色的巨大雷柱向着下方被无形大钟笼罩下的我劈来。
“轰”,一声暴响响彻天地,巨大的声波同时震碎了方圆数十里内几乎所有房屋的玻璃,很多留守人员养在外面的家禽,更是有一些被直接震死,睡觉喜欢睡在窗边的人,耳膜也被震破,甚至有人被直接震得翻下了床,一时间汽车防盗警铃此起彼伏,鸡鸣狗叫,原本还在沉睡中的人们纷纷被惊醒,大惊失色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甚至连留守的街道人员,都已经直接向着市区报告了这次紧急情况。
反观我这边,紫黑色雷柱仿佛和无形大钟对上了,肉眼可见一道极为粗大的紫黑色雷柱,从头上极低的乌云上向下,抵在山上某个地方,源源不断地向下方输送着什么,至少看上去是这个样子。
而实际上,我那刚刚构建好的心宫,此刻从心宫内不断反哺而出的能量,作用在无形大钟上,似乎多少有些力竭的样子,而那根紫黑色雷柱,也总算是到了强弩之末的时候,不再向下释放能量。
假如此刻有人在旁边看的话,可以看到,我所在的那块崖口巨石,从伸出的地方,开始出现裂纹,紧接着,伴随着雷柱和无形大钟同时破碎的力量,巨石仿佛也承受不起的样子,齐根断裂。
“轰”,几秒后下方烟雾缭绕,巨石砸塌了几个野坟,而此刻的我,被雷柱剩下的雷光包裹着,就那样生生地盘腿漂浮在半空之中。
中州某处,一个看上去像是研究所的地方。
一排嵌着显示屏的仪器旁,一个身穿白大褂,一头鸡窝头,戴着一副宽边近视眼镜的年轻人兴奋的抓起旁边机器吐出来的报表,迅速扯开身后的椅子,高高挥舞着手臂,向着一旁阶梯后建于大平台上的玻璃房而去,一边口中喊着:“出现了,又出现了。”
推开玻璃门,眼镜小伙儿激动地将报表铺在中间的桌面上,兴奋地拍着桌子,对屋子中的几个研究员道:“时隔三十年,终于又出现了。”
“确定吗?”
“没问题,和三十年前一样,应该是同一个源头。”
其中一个头发已经花白,样貌却并不显老的中年人一把抓过报表,凑头看去,口中道:“没错,和我三十年前看到的一个样儿,具体坐标查出来了吗?”
眼镜小伙儿点头道:“查出来了,还是在那个方向。”
“同一个地方?”
“是的,同一个地方。”
另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人手扶着下巴,似乎是沉思着,口中道:“没理由啊,自从三十年前首次捕捉到这个信号后,我们就派了不少人过去探查,但除了当年寻获到一些特异能力者外,根本没有那个东西的踪迹,甚至连气息都没找到。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