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大!”
“我是老二”
“.”
“我是老五!”
飞崖边,声音飞到青衣人影耳边,陈渊睁开眼睛。
他看了看远处的天雄关,居高临下,眼底碎金色光芒涌动,眼中流光掠影。
掠影中,内城战鼓轰鸣,城外厮杀大起,巡天司的疯狂将名单上的二三十家势力逼得狗急跳墙,联起手来,开始了迅速反扑,巡天司龟缩城内,看起来局势焦灼。
但卫重还没发来信号,说明时机还没到。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进行!
昨晚,听闻道抚司的噩耗后,陈渊等人要撤走回锦官城,但天雄关才刚平叛,还没清除首尾,可以料想到,等他们撤走后,随着幽门关沦陷的消息传来,十有八九,又会回到老样子,暗流汹涌,到了那时,道抚司还有没有余力平叛,都要打上一个未知数。
计划全盘被突然的消息打乱,陈渊可不想自己的功劳,全部付诸于流水,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于是,陈渊昨夜与其他三位中郎将商谈出了一个计划!
慈不掌兵,兵不厌诈,。
有参与过三家叛乱的,或者说居心不良,蠢蠢欲动的,这回直接一锅端。
先是放出幽门关沦陷的消息,之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兵马撤走,然后逼那些写自白书的家伙露出狐狸尾巴,把更多有同样心思的人带出来。
这叫快刀斩乱麻!
不能给这些人反应时间!
他在这等了一天,没等到卫重发信,没想到却等到了一伙去天雄关打秋风的山贼!
“不知几位做的什么买卖?”
陈渊背着身,开了口,声音古井无波。
“朋友,你应该也听到远处传来的动静了吧,天雄关现在彻底乱套了,巡天司快完了。听说巡天司发疯,逼的各家造反,我收到信,连城内两个常年闭死关的老家伙也要动手,那可是天关境的高手,我等何不一起去分一杯羹?”
“哦,是吗?”
陈渊起身,转过头来,剑眉向下一挑,露出颇感兴趣的表情。
而此时,这所谓的“左岭五雄”身后,有一个身穿黑色白领袍,袖口绣着一把锤子的青年人,本来正惊疑不定地看着那把三尖两刃枪,当陈渊转头,看见陈渊的面容后,这年轻人瞳孔猛然睁大,露出惊骇神色。
“快快跑!”
他失声喊了一句,声音变得极其尖锐。
随后,赶紧拍马,亡魂大冒,将后面的人群都惊了。。
左岭五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那声充斥着惊恐与害怕,其中大哥,也就是那位扛刀大汉,眉头一凶,猛然朝着那位想跑的年轻人一抓。
硕大的手掌隔空一摄,将对方抓入手中,如拎着小鸡仔一般,没好气道:“你跑什么?”
这人是锻兵铺曹谷主派来送信的人,来邀请他们入伙的。
只见这锻兵铺的炼气弟子,此时,脸色苍白,看了陈渊一眼后情绪更是失控。
“快跑!”
“他没走则”
“他是陈阎王!”
“我们都要没命了”
说着说着,这位锻兵铺弟子声音剧烈颤抖了起来,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而“他是陈阎王”这几个字一出,左岭五雄瞬间勃然色变,群马顿时惊起,一声声唏律律的马嘶响起。
作为在天雄关外盘踞的一伙山匪,对于“陈阎王”这三个字,虽未见其面,但如雷贯耳!
传言,此人面目狰狞,青口獠牙,能止小儿夜啼!
他.不是走了吗?
就在这伙山贼惊惧地瞪大眼睛,看着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的陈渊时,
远方,天雄关中,轰鸣大响,只见遥远处,两道硕大的光柱,正在轰击内城!
接着,内城中,一道流光冲天而起,在高空绽放出绚烂的烟花。
陈渊一见,眼睛射出湛湛精光。
终于有鱼上钩了!
下一秒,飞崖之上,枪鸣大作。
枪身颤动间,顿时天摇地晃,整座飞崖,以枪身为中心,迅速崩裂出一道道狰狞可布的裂缝,朝着四周蔓延,一道道枪劲顺着裂缝,汹涌而去。
“啊”
只听一声惨叫。
左岭五雄中的一人,随着裂缝快速蔓延至脚下,接着,大马和人,被一股无形劲气直接撕扯。
接着,裂缝所过之处,山体崩碎,赫然坍塌。
一声声惊恐惨叫声惊起。
人,马,纷纷掉下悬崖。
而与此同时,长枪轰鸣而起,迎风暴涨,至二十丈巨大。
刹那间,一点璀璨寒芒于虚空中赫然绽放。
随后,寒芒一闪,如流星狂坠,直捣天雄关。
另一边,天雄关内城,一座青色大阵耸立于上,东西南北四方城下,一道道真气,符篆,朝着这座法阵狂砸。
天雄城,自白书名单上的二十来家二三流势力,此时正在反扑内城。
而他们的倚仗,
就是此时高空之上,正在驱使着道兵的两位老人。
一个头发稀疏,身穿麻衣,身子瘦的如一具枯尸,眼眶深陷,驱使着一把青色大剑,五六丈长,剑气直砍内城大阵之上,。
另外一个全身皮肤如枯树皮的老者,则驱使着一把金色铃铛,“当当当”地狂震,一圈圈金色波纹荡漾而开,连绵不绝地撞击在青色光幕上。
这两个快半截入土的老家伙,在各家的求情游说下,想着突破无望,想着给后人留下些好处,被说动出关了!
“谁不到块入土了,咱两个老家伙干了件大事。”
“老不死的,别藏着了,快把这阵给破了。”那个浑身如枯树皮一般的老人,阴恻恻地朝着内城里面扫去,笑道:
“卫小子,你别藏着了,和我们两个打打。”
却见,这时内城中,回应他们的则是,一道流光骤然升起,随后在高空炸开。
这是?
两位老者眼皮一跳。
其余各家手上的攻势也骤然一停。
紧随着,天地间,一声呼啸,惊破长空。
下一秒,一道寒星,犹如流星赶月,迅速划破长空。
骤然绽放!
一把三尖两刃枪,风驰电掣,朝着其中那位浑身枯树皮的老者赫然斩去。
那老者瞳孔急缩。
用自己的金色铃铛一挡。
“当”
轰然大响。
却见下一秒,铃铛轰然炸成碎片。
一道血线,洒满长空。
远处,天香楼,一道窈窕身影,看着这一幕。
“我就知道他没走。”
最近陪着媳妇产检,有些令人焦虑地情况,导致最近状态有点差,写的比较干,先跟大家说声抱歉,后面会尽快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