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朝下楼的两人也纷纷行了注目礼,楚婠兴趣更浓,这人看来在大齐还很有名。
孟荥与楚婠站到一处,“你眼睛真够毒的,刚出来一双靴子就能看出来是美男?”
“美人在皮不在骨,你不懂。”楚婠指着前方,难得耐心解释:“你看他那身白色金纹锦袍,一般人可驾驭不了,你再看这下巴线条,这嘴唇齿白唇红的,还有这双眼睛,凤尾狭长,如明月高空,鼻翼如山丘坚挺……”
她正夸得如痴如醉,直等到那人抬头和自己对视一眼。
空气中似乎连尘埃都被定住了,楚婠张开的嘴巴也未阖上。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孟荥瞅了瞅远处縢宴烁的冷脸,幸灾乐祸道:“那的确是美男,国师大人可是一直稳居大齐美男排行榜的。”
楚婠用手捂脸,悄悄对孟荥道:“縢宴烁怎么会在国子监?”
他不是一早就去了祈福台了吗?
“我哪里知道。”孟荥一脸坏笑:“会不会是国师掐指一算,专门跑这来逮你啊?”
这下楚婠脸都绿了,心道:不会吧?
“你这有没有……”话未说完,温素知从另一处楼梯走上来,看见楚婠果然在这里,干净的面容露出笑意。
“刚才有人说孟荥带了个朋友来国子监,我就猜是你。”
温素知说完见楚婠挎着张小脸,低头关切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縢宴烁站在原地,从他的视线看到的是温素知和楚婠低额交谈的模样。
心里如翻江倒海般不舒服。
縢宴烁终于开口:“楚婠,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楚婠只能乖乖走下台阶。
孟荥连忙拉住正欲阻拦的温素知,低声道:“楚婠今日不肯领罚,偷溜出来玩的,你若是再拉偏架,把这件事闹大对谁都不好。”
孟荥说完还将前因后果说给温素知听。
那边楚婠已经走到国师身边,她先是朝老夫子拜了拜,然后乖乖站在縢宴烁身后不发一言。
在远处的温素知见到这幅场景,等縢宴烁带着楚婠离开国子监的时候。
终于还是忍不住。
温素知追上前:“国师大人。”
縢宴烁觑了一眼楚婠才转身:“你有何事?”
温素知自知自己如今还是个学生,无任何官职,在縢宴烁面前比小透明还小透明。
可他还是为了楚婠,仗义开口:“恳请国师大人不要怪罪楚婠今日来国子监,是……”他想了想,胡乱找了个借口:“是伯父托她过来送参汤给我,这才不得不来这里。”
楚婠连忙点头,一脸希冀看着縢宴烁。
谁料想縢宴烁眼皮都未抬:“送到天机楼,顺便看看美男图鉴?”
这才楚婠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心道:师父自从她闯进天机楼看帅哥的时候,估计就知道了。
温素知被怼的哑口无言,面上焦急:“总之希望国师大人不与她小女子计较,素知在这里替楚婠道歉。”
谁知縢宴烁脸更黑了,楚婠只觉得温素知会把这件事闹大,朝跟过来的孟荥使眼色。
孟荥马上接手,找了个借口拉着温素知就跑。
宽阔学子路中央只剩下他们两人。
楚婠不敢随意开口,怕撞枪口上,只好耸拉着脖子,一副等候发落的模样。
平日里国师出门办事都是一身道袍,她老远就能认出来,谁想到今日换了服装,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再细看即使是寻常锦服,穿在他身上也是美得令人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