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扳指误入楚婠识海里让她看到的一切不代表是真实发生的,她也从未在縢宴烁或者风流子身上看见蛛丝马迹。
等醒来时,那些画面不复存在,玉扳指也不再发出类似的光芒。
楚婠叹了一口气,只当是做了一场梦好了。
縢宴烁去东湖从不带楚婠,这几日她倒是落得清闲。
吴氏看着天街繁华景象,连连感叹:“皇城脚下果然不一般。”
楚原也跟着附和:“听说现在的齐皇年纪尚幼,竟能管理如此井井有条,真厉害。”
跟过来孟荥听见,悄悄摇头,他小声道:“傀儡小皇帝而已,也不知道将来能不能顶住大梁。”
温素知明白孟荥立场,并不多议论,楚婠不明白,好奇问:“太后放手了才能知道能不能顶吧?”
“你!”孟荥瞠目,狠狠白楚婠一眼。
心中了然:这丫头明明就是知道他远房表姐舍不得放权,小皇帝才终日无所事事。
可外人可以议论,他是孟家嫡亲一脉,未进官场也站了队,如何能说服自己家族。
楚婠笑笑,不再和孟荥斗嘴。
孟迎秋不为大齐,不为家族,就算是为了她那些小男宠,也不可能这么早就放权。
大齐和她所理解的世界不太一样,民风开放,聊一些皇家八卦也没关系。
他们今日不回府用餐,选了家别致的酒楼刚落座。
包厢门口就传来喧闹声。
楚婠抬手将一张关门符扣在木头框上,任外面的人怎么揣都进不来。
楚天明在外面气急败坏,大吼道:“你以为一道破符就能躲得掉?”
说着他扬起楚婠的户籍,得意洋洋:“帝都没有户籍是要流放的,再不同我回宰相府,信不信把你当做流民处理了!”
楚婠皱眉,楚天明这是光天化日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
吴氏不知道来人便是楚相,担心楚婠惹到什么不得了的人,细问之后气不打一处来。
楚原也是同样气愤,他指向门口位置:“敢把我女儿当做流明?那我就去告御状,当年到底是谁调包我女儿,又是谁杀到宫阙门也不放过我们夫妻二人?”
楚天明纳闷,里面的人居然说要告御状,“里面是谁?”
楚原朗声接话:“我们是楚婠的亲生父母。”
谁知道楚天明非但不怕,还放肆笑起来:“你们有她的户籍吗?”
如他所想,里面一阵沉默。
吴氏想起当年,眼泪开始流下来:“人都抢走了,怎么能办的了户籍。”
孟荥和温素知都知道这其中来龙去脉,建议楚婠:“咱们惹不起躲得起,先回府再从长计议。”
若今日真被楚相带走,光户籍这一条,楚婠也没有赢得胜算。
楚婠抬手掐指算了几下,“他故意趁我师父去东湖一路跟过来的。”
“既如此,我们别硬碰硬。”温素知也附上建议,“若你想直接面对,那我们去府衙一起理论。”
遇到事情,温素知也是正义凛然。
楚婠想了想,笑起来:“谁高兴跟他理论。”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楚天明对于一道守门符骂了半天,里面丝毫声响都没有,直到楼下有人吆喝几句。
“楚相,你女儿带着人从窗户逃走喽。”
众人皆笑,独留楚相在那里吹胡子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