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交是吧!?”
泼皮六儿转身将桌子抬起,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桌子上原本放满了饭菜,他这一推倒,当即是碗筷掉落,菜汤洒落,变得一片狼藉。
看着院子内的狼藉,泼皮六儿心中畅快。
“没有人能不交虎头帮的月钱!”
说罢,他想要伸手一把将陈二丫手中的黑布袋拿走。只是他没想到面前看着瘦弱的小丫头攥着这么紧,他这一抓竟然还没成功,反而把小丫头的人拉过了一点。
他心中发狠,手上猛地发力,一把将陈二丫推开,黑布袋也落入了他的手里。
泼皮六儿武道入门,气力自然不会小。陈二丫被推到在地,被不平整的石块擦了一下,手臂上的皮一下子就破了,流出了血液。
只是,小丫头没有管这些,她看着六儿,大喊:“把银子还我!”
“小丫头还挺倔?哈哈哈,有意思。”两个跟班大笑道。
“有意思。”泼皮六儿也冷笑着:“小丫头伱这是要钱不要命啊?”
他上前一把将陈二丫的衣服拎起来,正想要打一顿出出气,院子外就传来了一声蕴含怒气的呼喝声。
“给我松开!”
陈平安的速度极快,一下子冲进了院子,越过两个泼皮跟班,一把抓住六儿的手臂。
“放开!”
陈平安目光冷冷地看着六儿。
“哥哥~”
陈二丫仿佛是找到了依靠。
“囡囡,别怕。”陈平安出言安抚着陈二丫,但目光上的冷意却丝毫没有变。他冷冷地看着六儿,语气如同冰霜。
“大乾律一百七十八条,破门逞凶者,杖三十,刑五年!”
“若有人员伤亡,逞凶者杖一百,刑二十年!”
陈平安的声音地在六儿的耳边响起。
“陈平安,你拿大乾律压我!?”
六儿声音极大,妄图用气势压制陈平安。
“造成无法挽回的情形者......”
陈平安没理泼皮六儿,一字一顿地说着。
“杖毙!”
“杖毙!?可笑!我虎头帮正常收月钱,如何牵扯到杖毙,杖毙我!?就凭你?”
“就凭大乾律!就凭镇抚司!”
陈平安死死地盯着六儿。不得不说,此时的陈平安自有一股气势在,六儿一时间竟是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
“镇抚司!镇抚司!你一个临时差役算什么东西?敢拿镇抚司威胁我?”
“不信,你可以试试。”
陈平安语气平静。
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陈平安,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泼皮六儿松开了紧抓着陈二丫衣服的手。
“滚蛋!老子没这闲工夫!”
他扫了一眼手上的黑布袋,又看了看周围的情况。
“算你们今天走运!我们走!”
“六爷?”
两个泼皮跟班有些疑惑,还以为要好好给面前的小子上一课。没曾想六爷竟然准备走了。
“走。”
泼皮六儿面色阴沉,直接走出了陈平安家的院子。
见状,两个泼皮跟班跟上。走之前,有一寸头泼皮,恶狠狠地看了陈平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