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手道:“哼,那又如何,谁敢推翻我的诊断,放心,出不了事,不过也最多两个月,两个月后,你就自己想办法吧。”
听了这话,陈解道:“谢刘伯伯。”
刘一手叹了口气道:“嗯,你师父,他,他还好吗?”
陈解微愣,紧跟着抱拳道:“一切都好,只是去了一趟神农,劳累到了。”
刘一手道:“唉……那就好,那就好。”
陈解道:“刘伯伯,要不要我安排一下,你跟我师父见个面?”
刘一手闻言道:“不必,我与他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啊,当初,算了,不言这些,我先走了。”
说完刘一手率先离开,陈解看了有些好奇,看样子,自己师父跟这个刘一手也是有故事的,只是不知道这个故事是什么!
不过情况还好,最起码有两个月时间。
而自己也要利用这两个月的时间,把南霸天这个碍事的家伙干掉。
黄婉儿与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有事情。
陈解想着,转身离开。
……
此时南霸天却没有死心,连夜派了一行人前去请城内大大小小的郎中。
这些郎中大半夜被叫去了,便都是愁眉苦脸的,于是问领路的小弟道:“南帮主这么晚找我们去做什么啊?”
听了这话,众多小弟道:“去给夫人瞧病。”
“夫人,夫人生病了?”
这些大夫都是一愣,小弟们齐齐点头道:“嗯,生病了。”
听了这话,这些大夫道:“这渔帮的大人物生病,不都是请刘郎中诊断吗?这怎么还找我们啊?”
听了这话,小弟们道:“帮主觉得不保险,再多个郎中试试。”
听了这话,其他郎中都互相对视一眼,掏出银钱塞给小弟:“那个刘郎中诊断的是什么病症啊?”
“假孕症。”
嗯??
众郎中都是一愣,这是什么病,怎么闻所未闻啊?
不过他们也都不傻,被带到了渔帮总舵,然后看到了夫人,紧跟着替夫人诊脉。
这一摸脉,所有大夫都一脸懵逼,这她娘的是喜脉啊,夫人明显是怀孕了!
不过当他们想要把这个结论说出来的时候。
突然想起从小弟嘴里套出来的话,刘一手诊断为假孕症。
刘一手的医术,那在沔水县就是王,而且这些郎中之中,还有刘一手的徒弟。
以刘一手的诊脉手段,一把准的外号可不是白来了,竟然也说是什么假孕症,这里面有事啊!
他们不相信,刘一手诊断不出来这是怀孕了,这是喜脉,毕竟就这脉像,就连学徒都能摸出来。
可是刘一手没摸出来。
为什么呢?
是自己学艺不精,没有察觉这脉像的奇特吗?
不行我再摸摸,嗯,是有点怪啊,这……
人就把心里有一个潜意识,当潜意识存在之后,人就会各种脑补,从而来印证自己的想法。
当他们怀疑自己诊断错脉像之后,再摸黄婉儿的脉像,那总能从犄角旮旯里找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于是就把这些本来无关紧要的问题,扩大,从而来印证刘一手对,是自己错了。
而且还有一些大夫想明白了,他们不能错啊。
他们错了是什么,那是夫人怀孕了,而怀孕了这背后牵扯的事就多了,谁知道说出来对或者不会对。
紧跟着他们联想到,刘一手竟然认不出如此标准的喜脉脉像,有没有可能是里面牵扯的方面太宽,刘郎中明哲保身啊?
想到了这里,众多郎中互相对视一眼,得出了一个结论,这脉像虽然跟喜脉十分相像,但是细细品来,还有很大的不同,刘一手不愧是刘一手,一下子看出了问题关键,没错,这就是假孕症!
“帮主,假孕症。”
“帮主,没错,假孕症。”
“嗯,在下才疏学浅,对假孕症不了解,不过夫人这脉像,的确跟喜脉有差别!”
……
众口铄金,一时间,南霸天也被糊弄过去了,竟然真的有假孕症,嗯,应该是自己多心了。
在被十几个大夫说是假孕症之后,南霸天不在疑惑了。
这时候看着黄婉儿道:“嗯,没想到是假孕症,是我误会夫人了。”
黄婉儿一脸委屈,楚楚可怜道:“帮主可以肆意的冤枉婉儿,婉儿也是百口莫辩,只是我希望帮主在做决定之前,可以考虑考虑婉儿,婉儿心里好苦啊~”
南霸天也道:“嗯,是夫君我考虑不周了,不过我也是担心你啊,既然如此这两个月你就在府内好好待着,莫要出门了,至于积香庵,等病好了再去。”
“啊,夫君……”
黄婉儿一听,明白了,这时南霸天要软禁自己啊。
张嘴想要说什么,南霸天却开口道:“嗯,就这样办,你就在这里好好养病,吃穿用度我都会派人送进来,对了杜鹃,你陪着夫人,你也不许出这小院。”
说完南霸天转身离开,紧跟着对站在门口的护卫道:“你们看好了,接下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这个小院。”
“是!”
众人齐齐应了一声,南霸天转身离开,虽然所有郎中都说夫人是患了假孕症,可是他内心深处种告诉他,这里面有假啊。
所以南霸天决定先把黄婉儿关起来,至于其他,以后再说。
于是黄婉儿直接就被软禁起来了。
黄婉儿看着被关的紧紧的小院,目光深处有深深的怨恨,而一旁的杜鹃却上来握住了夫人的手道:“夫人,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黄婉儿道:“有什么好怕的,陈郎既然插手,就不能留下漏洞,只是,现在咱们出不去……”
黄婉儿很是幽怨,被软禁了。
不过孩子保住了,黄婉儿摸着自己的肚子道:“孩子,你可要坚持住了,坚持住了!”
说着她的眼睛看向了窗外,眼神中满是期盼,她是唯一一次,期盼那个男人能来,能接她们娘俩离开这。
黄婉儿眼神之中那是一种期待。
她本是自由之人,也不愿意求任何人,生死不过尔尔,可是自从她知道自己怀孕之后,她就变得感性起来,她再也没有以前那般坚强,她竟然仿佛普通女子那般,希望自己的心上人,可以踩着七彩祥云来接自己。
也许这就是怀孕后的改变吧。
是孕激素的改变吗?
不知道,这个时代也没有孕激素的概念。
时间匆匆,转眼三天过去了,陈解也经过谍子的打探,终于确认了黄婉儿的安全。
这才放下心来,目前是安全就行了,虽然是被关了起来,失去了自由,但是人安全就好。
陈解这几天也很忙,堂口的很多事情,包括白虎堂死去的二十八勇士的葬礼也都在逐步准备。
另外就是跟俏红颜姐妹做的交易,这几日铁匠铺可没有停下来,还在努力的制作军械,而且已经快要完成了,等军械完成,到时候就要想办法运出城了。
不过具体方法陈解倒是没有想出来,还在努力的思考。
如何能够在不引起守城军队怀疑的情况下,把军械运出城呢?
陈解想了半天,并没有想出来。
就这样,一晃三天过去了,这一日是东城夫子庙的庙会,东城要举行盛大的仪式,据说还要放烟。
这顿时勾引了白虎堂的孩子们,虽然他们都很懂事,可是首先他们是个孩子,还有玩性。
苏云锦也想带他们去看看热闹,并且提早就跟陈解说了,而陈解也一早就答应了下来。
因此今日天刚黑,他们就出发前去夫子庙参加庙会,一群孩子穿着白虎堂的校服,整齐划一,苏云锦今日穿了一身蓝色的衣服,略施粉黛,淡扫蛾眉,看起来有一种成熟的美。
白虎堂这一次派了二十个小弟前来保护她们,当然这些小弟是次要的,主要是有陈解与陈小虎。
两个化劲,尤其还有陈解这个超级化劲,想要伤他们一行可是真的不容易。
一行人很快赶到了东城,只见东城是格外的热闹,一群人聚集在了东城。
陈解这时跟苏云锦在前面,就好像带着小学生春游一般在长街上游荡。
看看灯,买点好吃的。
睿睿今天可开心了,一手葫芦,一手大肉包,一旁还跟着一个拎包的,正是陈解的义子孙勇。
这个小男孩还是很懂事情的。
一行人就这般在大街上游荡。
突然后面顿时一阵骚动,紧跟着就看见本来是步行街的街道,有人竟然骑马游街,而且速度很快,也不怕踩到人。
这些人身穿草原服饰,脸上带着倨傲。
这时一过去,众人顿时喊道:“小心,是牧兰贵族!”
听了这话,大街上立刻闪开,然后一群人策马前行,陈解混在人群中看去,眉头也皱了起来。
牧兰贵族,他知道啊!
东城就是牧兰人的聚居地,说是聚居地,其实牧兰人并不多,也就一千余人。
可是这一千余人,那可是作威作福,要知道,按照大乾的法律,牧兰人是高于法律的。
杀个汉人只要赔驴一头,当人命跟驴命画等号了,那么人命就是驴命,牧兰人也从来不把汉人当人看,而是当成大牲口。
当然南地的牧兰人,比北地的牧兰人收敛很多。
北地的牧兰人那是把汉人当奴隶,而这里的汉人还是有独立人格的。
不过看到牧兰贵族,也本能的害怕,这时一群牧兰贵族策马狂奔。
脸上满是倨傲:“什么破庙会,那里比的上咱们的牧兰大会,真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汉狗!”
“走走,不管他们,喝酒去,喝酒去!”
一群人呼啸而过,身后跟着的是一群家丁院工,也是耀武扬威,他们给牧兰人当狗,那也是有身份的,自觉比这大街上的汉人高上一个档次。
陈解眯缝着眼睛看着这些牧兰贵族,没说话。
而一旁的小虎道:“九四哥,这群家伙太狂了,是该教训教训了。”
陈解听了这话道:“别管他们,他们的后台是达鲁赤府,咱们惹不得。”
小虎道:“哼,也就是在沔水混口饭吃,不然,我就杀了这群狗贼,然后远走他乡,我看他们能耐我何?”
陈解听了这话,没说话,他想到了一个人,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倪文俊,倪大哥,他就是这般杀官造反的,还绑架了汝阳王府的郡主,这都一年多了,也不知道倪大哥如何了。
陈解想着,这一群人已经呼啸而过了,然后汉人们慢慢聚集起来,再次逛其街来。
不过对那群牧兰人还是露出了恐惧。
陈解与带着苏云锦一行逛街,突然在不远处街道上看到了一袭黑衣,一个漂亮的女人站在那里。
陈解眼睛微眯,俏红颜?
女人向他点点头,示意他过去,陈解想了想,紧跟着对身旁的苏云锦道:“娘子,我先离开一会儿。”
苏云锦闻言道:“嗯,夫君有事先忙。”
陈解应了一声,叫小虎过来:“虎子,你看着点他们,别出事了。”
听了这话,小虎道;“九四哥,你放心。”
陈解听了这话,然后跟着俏红颜的方向而去,很快他们就七拐八拐来到了铁匠铺门口。
二人也不走墙,直接跃进了铁匠铺之中,进入铁匠铺,陈解看着面前黑衣俏红颜道:“荷姑娘还是莲姑娘啊?”
听了这话,黑衣女人嫣然一笑,看到这妩媚的笑容,陈解瞬间反应过来,是韩荷,不是那个呆萌的韩莲。
想到这里陈解道:“哦,荷姑娘啊,有什么指教?”
韩荷道:“你拿了我们的秘籍,你的方案呢,我们这批军械再有五天就锻打完成了,到时候如何运出城,你考虑清楚了吗?”
陈解闻言,略顿道:“我已经有眉目了,不过还需要时间准备。”
听了这话,韩荷道:“那你抓紧时间,北地的战情很紧张,很需要这批军械。”
“我们等不了多久了。”
陈解道:“嗯,我知道了,我会尽快的。”
听了这话韩荷继续道:“对了,今日找你来,还有一个事,你那把长枪锻打好了。”
听了这话,孙铁锤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两截短枪,直接丢给陈解:“接着。”
陈解一把握住的丢来的长枪,只感觉入手很沉,而且微微发烫,是一杆有温度的长枪,这时里面的火绒铁的作用。
陈解挥手,长枪入手,紧跟着对其中间一扭,就变成了一根暗红色的长枪。
长枪长两米有余,枪头乃是重金打造,整块火绒铁一半用在枪头之上,成红色,带有火焰纹路。
紧跟着就是枪身,枪身以镔铁打造,剩下一半的火绒铁在枪体之上,长枪身上有红色的蟠龙纹。
陈解看着手中的长枪,只感觉无比顺手,拿起来施展了一套枪法,最后一枪,直接把院墙都扎穿了,不说削铁如泥,但是锋利程度,可见一斑。
好兵刃啊!
陈解感慨一声,孙铁锤道:“如何?”
陈解笑道:“好兵刃,不愧是孙大匠手艺。”
孙铁锤道:“嗯,我也对这把枪很用心,这把枪在你手里恐怕会大放异彩啊,对了这枪你给起一个名字吧!”
陈解闻言,看了看这长枪直接出口【火龙】
简单大气,倒是不失风采,孙铁匠道:“是个好名字。”
二人恭维一番,陈解转头看向俏红颜道:“莲儿姑娘呢?”
听了这话,俏红颜一脸的无奈,转头看向了大街。
……
“我先看到的。”
“我先看到的!”
大街上,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正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准备抢面前的一个大肉包子,东城赵家的包子铺是有名的,尤其是这肉汤包,最为出名。
因此刚开摊,就卖光了,最后剩一个,就来了两个主顾。
一个是长相高挑的女人,脸上有道疤(易容)
另一个是个小孩子,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可是却异常勇猛,身后还跟着一个半大的男孩子。
这时候二人正在那里抢最后一个肉汤包。
“睿睿,可以了,师母该等着急了。”
“不行,这个包子是我的。”
男孩着急的看着对方道:“这位姑娘,要不这包子让给我们把,我们出双份钱,下一锅,给你两个。”
“不行,我就要这个!”
这时那个姑娘也丝毫不给面子。
就在二人争抢的时候,突然就听远处响起了一阵哭嚎的声音:“哎呀,爷爷,求求你放了我们娘子吧,求您了。”
“滚!”
嘭的一声,一个男人直接被踢飞出来,紧跟着众人就看到一个牧兰人带着十几个家丁围住了一个漂亮的酒铺老板娘,准备上下其手,进行玷污。
看到这一幕,周围人连忙闪开,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止的全是敢怒不敢言。
牧兰人啊,你敢拦他,不要命了?
人家宰了你,就赔一头驴。
这时就见那个牧兰贵族,抓着老板娘就准备扒她衣服,老板娘撕心裂肺的吼着扭打着:“不要,不要。”
啪!
没想到这个牧兰人,上去就是一个嘴巴子。
老板娘被打的满嘴是血,牧兰人瞪着眼睛道:“老子看上你,是你的服气,别给脸不要脸。”
“救命,救命啊!”
老板娘大声的叫着,这时候牧兰人哈哈笑道:“叫吧,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
啪!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包子狠狠砸在他的脸上,啪的一声汤水溅射他一脸,烫的他嗷唠一声抬起头来:“谁!”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坏人,你放开这位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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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