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阿姨哈哈一笑说:他们是同事还是同路,因此常走在一起,那姑娘也曾倒追过魏义,可被魏义坚决拒绝了,她也断了这非分之想,如今已经找到了男朋友,因此他们走在一起更无拘无束了,至于送她上医院这是做人的本分,谁都会这样做。
费阿姨还想讲,可潘伟珍已不想再听了,她要急着赶回家,于是匆匆告辞。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她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女儿。女儿立即露出了笑容,喊着肚子饿了。两位奶奶相视一笑,忙去端来了晚饭。
第三天潘祥云乔装打扮后又来到魏义厂门口,等到魏义自行车踏出厂门,她急忙喊:魏义!魏义!
多么熟悉的声音,魏义一惊,急忙刹车胯下,四处张望。见到面容憔悴,仪态丑陋,衣衫不整,蓬头垢面,判若两人的昔日恋人潘祥云。恋人再相见眼泪汪汪,一副尴尬相。他想避开,可一见她的相却不忍心离开,心想,她一定是落难了,恻隐之心涌心头,潘祥云却站着不动。他怀着好奇心急忙朝潘祥云走去。走近了他情不自禁问:“您怎么啦?”潘祥云可怜巴巴说:“一言难尽,三年多未见,咱们到前边坐下说。”
魏义没有躲避。俩人朝前走去,潘祥云走路一瘸一拐的。魏义见了心疼地问:潘祥云,您受伤啦?
潘祥云支支吾吾。
在魏义强烈要求下,潘祥云坐上了魏义的自行车,魏义把她带到了十字路口,那儿比较开阔有花台,俩人在花台沿上坐定,潘祥云编造了她的不幸——
家庭及个人地位变故,我被下放农村劳动,成了丑小鸭,一次还跌倒腿受了重伤,成了瘸腿,小伙子都避我,我已嫁不出去,我苦啊!
讲后她低泣边用双手捶打魏义的肩膀边娇嗔说:都怪你,离我而去,杳无音信,要是咱们结了婚,我嫁到你家,由你照顾我庇护我,我也不会落魄。说罢她转为抽泣。
魏义也自觉理亏,于是说:你打吧,打吧!出尽你心中的怨气。
潘祥云突发奇问:你结婚了吗?
魏义吞吞吐吐说:还没呢。
潘祥云心中踏实了,故意挑逗:可如今你准备找什么样的对象?
魏义实说:同是天涯沦落人,也有一点残疾,破相,这样互相体贴,谁也不嫌谁,我父母也是这个意思。
潘祥云故作姿态,故弄玄虚说:可如今我不再是你心目中的天仙,已经成了跛脚,黑脸,况且我已成了地位低下之人,咱们能重归于好吗?
魏义急忙说:求之不得。
潘祥云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离开我后,我一直思念,夜夜有梦。
魏义说:我虽然离开了你,但脑中也一直有你,驱赶不散。
魏义蠢蠢欲动说,那咱们握手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