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是磁铁。磁铁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属性,就是一般钢铁达温度时,就会失去磁性。所以不断拿磁铁去试,也能很容易就找到那个临界点。
淬火后还要回火,锻件淬火后硬度变高了,但脆性大了,容易变形,甚至出现细小的裂纹。可将之重新放回火炉加温来调整硬度。最后是泽油。所谓泽油,就是在铁器回火后趁高温尚存,迅速夹块猪肉(或直接用植物油,甚至猪皮也可以),将猪肉猪皮贴到器具上反复摩擦,铁器的高温使猪肉渗出猪油涂抹在器具上,这既有助于提高光泽,又能使得器具长时间不生锈。
最后一环是验收,当祥迪明打完一把锄,阮师傅都会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看、照照,这里敲敲那儿敲敲,再看看,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才把锄放在农具部卖,成品有犁、耙、锄、镐、镰等农具,经他打制的镰刀、铁锹,斧头都有锋利的嘴唇。也有部分生活用品,如菜刀、锅铲、刨刀、剪刀、铁锅等,此外还有如门环、泡钉、门插等。阮师傅验收对每一件成品都是一丝不苟,就连铁钉也从不马虎。
.三年后,祥迪明在赵俊杰的辅导及自己坚持不懈地自学下,已与赵俊杰相同,达到了初一水平,技艺已与师傅不相上下,他们的打铁本领都非常精湛、俩人配合默契,打铁铺里每年打出的近万件铁器都由师徒二人合作完成。师徒两人打出来的刀具十分锋利无比,全是削铁如泥的抢手好货,方圆十里八铺无人不知。严师出高徒,祥迪明技艺炉火纯青,人们极为钦佩。
阮师傅还应邀打制3件藏品,是杭州收藏界一位资深人士定制的;其中两件是“鲤鱼跳龙门”里的小鲤鱼,另一件是一把大刀。
那位收藏家让他们打小鲤鱼时,给他们看了小鲤鱼的图片,阮师傅心里就有数了。让打大刀时,只说了句‘想要一把威武、有气势的大刀’,尽管打铁半个世纪,这样的要求还是让阮师傅觉得充满挑战,他本想回绝,可祥迪明却拉了拉他的衣角胸有成竹地说:“师傅,接下吧。”师傅望了望他志在必得的样子,也就接下了,但有约在先,没有锋刃,只作观赏。对方也同意。他与祥迪明一起精心策划后,设计出了一把别开生面,别具匠心,威武有气势的新型大刀。定主看了图纸后非常满意,才开始锻打。而这两条小鲤鱼是小炉工艺,尽管都是打铁,但在工艺上有很大的差别,可是触类旁通。打制这三件藏品时,为了不受干扰,师徒谢绝一切来访,把自己关在打铁铺里,一个环节接一个环节,研究商量,亲力亲为,静下心来干活。历时十五天,师徒终于打制出令自己满意的小鲤鱼及大刀,拿到3件藏品后,收藏家非常满意,师徒也从中悟到了,“艺无止境,永远都要用心学!”的真谛。以后来订制藏品的越来越多,可既然是藏品也不能多打,只能经常创新。
阮师傅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暗技术,制造宝剑。一、锤打,将铁块在炉中烧熔,经渗碳工艺制成剑坯,反复多次,决定一把剑好坏的关键步骤。
二、刨锉:用钢刀削锉,使剑身厚度适中,
三、磨光:将已锉之剑置于厝石上磨光。
四、镶嵌:磨光后,在剑身上用钢针镂刻图案、剑名、店号及定制者嘱题之字;工匠镂刻图案,不用描图,只凭一支钢针在宽仅寸余的剑身两面运针自如。
五、淬火:运用传统淬火之法,“强锻”后,使用特殊淬火剂做“柔化”处理,使剑身刚柔并济,能屈能伸。六、钢磨:将已具弹性之剑,再用钢块磨砺;或用钢尺紧剑身,置于厝石上磨。龙泉北乡有座山,特产厝石,俗名“亮石”。剑经“亮石”磨后,不用镀镍,剑身青光照人。一把宝剑磨的功夫很见师傅手艺高度。粗磨——细磨——精磨——上光等等大小十几道工序,用到的工具亦不相同。所以有“十年磨一剑”之说,虽有些夸张,但可以想见磨剑的重要性。
剑质的优劣,除锻炼技术外,还与淬砺的水质、淬火剂、气候等都有很大关系。
还有一套特殊工艺,覆土烧刃的工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