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潘佳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成眠。妻子不禁问:女儿得救了,应高兴,为什么还彻夜难眠啊?
潘佳良干脆坐了起来,背靠住床壁忧心忡忡说:被抓贼的提示一直在我耳边回响,搅得我心神不宁,无法入睡。
李秀琴也急忙坐了出来问:那被抓贼对你说了什么?
潘佳良述说:贼觉得昨晚的事情有些蹊跷,有些反常,贼作案时狗不叫了,咱俩及佣人都睡得沉,伟珍睡得像死猪,可这麻醉药绝对不是被抓贼下的,一定有二拨贼惦念咱们女儿,另一拨贼提前下了麻醉药……
李秀琴听后心情也沉重起来说:可这一拨贼是谁,为什么能钻进咱们家中来提前下药。
潘佳良接着又说:我也有同感,天亮了狗叫了,女儿也醒了,张婶也醒了,更证明是药效已过了,狗与女儿张婶才会在同一时间醒来,可是要是祥迪明不救下女儿,女儿就不翼而飞了,到哪儿去找?
李秀琴激动万分说:这一定是家中有内鬼,为另一拨贼开道。
潘佳良欣喜说:贼与我都这么认为,是不谋而合。可是昨天家中出入的除自家人外只有张婶及三个打零工的共四人。可这四人都是熟人啊,平常相处也较好,也没有仇怨,这张婶从女儿出生就来当佣人了,女儿是她一手带大,她们亲如祖孙,况且十年清白,怎么会与外面勾结做这种龌龊事害人呢?况且她自己也昏迷。三个短工都在张婶的监控之下,吃了早饭就下田,中饭是张婶送到田头,傍晚吃了晚饭就回去,这药是睡前下的,他们也没时间及机会,再说更没机会对张婶及咱们下药啊,我排来排去也没有一个是可疑者,想得头都疼了,也没想出一个头绪。
李秀琴说:也许有别人来过家中?
潘佳良说,贼提示后我已着手调查,我曾问过张婶,昨天白天是否有陌生人到咱们家中来过?这一问她突然一惊,严重失态,手中的碗摔在地上碎了。起先他说没有,后来想了想说,有两个要饭人曾来过家中。难道是贼装扮成要饭人来投药?
李秀琴陷入沉思之中。她想了想说:这要饭人一般只会站在门口,根本不会进家的,再说咱们这条狗是会看门的,俗话说,狗眼珠看人低,见陌生人就咬是狗的天性,要饭的根本进不了咱们家。张婶是在编造说谎,掩饰。
后来我又问张婶,是否有熟人来过?她惊慌失措把我拉到一旁,神秘地透露了二个嫌疑人。
李秀琴急忙问:是谁?
潘佳良说:一个是叫阿三的短工,吃过晚饭回家时不走前门走后门,还在院中及后面仔细察看,值得怀疑。
李秀琴哈哈一笑说:阿三家在咱们村后面一条村,要走前门就得绕道,他总喜欢走后门,顺便看看咱们后面种的蔬菜,并帮助料理,这已习以为常了。这也不足为奇。不值得小题大做。你还是说第二个嫌疑人吧。
潘佳良神秘说:你的父亲也就是伟珍的外公来过,还给带来了你娘家后院种的枇杷,伟珍吃了几个,张婶也吃了二个。
我也已问过女儿,女儿肯定地说昨天除了外公没有谁来过咱们家!他也没有吃过别人东西,只是在家吃了外公带来的枇杷及张奶奶准备的晚饭。
李秀琴心惊肉跳说:你是怀疑我父亲?他每年要送枇杷来,再说他总不会与贼串通一气害自己的亲外甥女吧?
潘佳良忙解释:这叫一滴水落在瓶中,要知道这枇杷在咱们这里也是稀有品种,咱们也爱吃,咱们回家后除喝了张婶为咱们泡的茶外,也吃了二个枇杷,才引起咱们昏睡?显然你父亲是最大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