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在常本着择日不如撞日的想法,一切都化繁为简,将拜茶礼师的诸多形式环节一一跳脱开来。直接进行到拜师的一步。本是喜事,索性便百无禁忌。
玉皇大帝也是浑然不在意这些细节,端坐在宝座上。笑盈盈的看着司徒健。
其余人等都喜不自胜。
专门记载天庭以及玉帝日常起居饮食,重大事宜的日监官已经将《天宫案牍录》书册打开。准备记录下这让人激动的时刻。
这时自瑶池仙桥处跑过来两个人,而且丝毫没有按照礼制规矩。仔细看去一个是宣秦铁成与司徒健一干人等入瑶池宴饮的宦官。
一个则是张衍过的贴身内侍宋应星。
相同的是两个人的身份与紧张的神情,不同的是两个人都在桥头处分别跑开,几乎是一致的动作贴在自家主子的耳朵上。
玉帝与张衍过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明显张衍过的眉宇间更甚。还没等附在耳边的人说完话。
二人便是同时抬头望向彼此。精神异常的严肃紧张。
何在常见此情景,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匆匆摆手让还在前行中的司徒健停下。
而后三个人默默地打量着彼此,试探性的问道:
“是冢渊?”
而玉帝与张衍过则是如同双生子一样的同时点头。
刹那间。
一股紧张的氛围笼罩在了众人的上空。
张衍过起身抱拳,“陛下。今日您设宴招待臣等,臣等喜不自胜。但无奈冢渊异动,臣只能先行告退。”
玉帝一言未发,轻轻地将头点了一下,张衍过起身离座后,秦铁成也跟随着站了起来。
他隐约知道这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在他的记忆中,与冢渊相关的任何事情,不管事由大小都无小事。
他一把招呼起赵构,一边将眼光转向还在进退两难间的司徒健。
而司徒健早已经将求救的眼神直勾勾的锁定在秦铁成的脸上。
何在常将一切看在眼中。
“禀陛下。今日行礼,本就仓促。恰逢冥界冢渊异起,依臣愚见,不若让司徒这孩子与之霖先回去。见见世面,有衍过他们照拂着。断不会生出枝节。日后再择吉日礼茶拜师。”
玉帝仍旧默不作声,只是点了一下头。
司徒健如蒙大赦一般,恨不得左脚踏右脚,向秦铁成飞奔而去。
一众人拜别玉帝后,驾着张衍过的青龙辇一路驰骋,自九天之处扶摇向下而去。
司徒健坐在辇上,只觉两耳呼呼生风,但是眼前望却之处只是一片明黄色的虚空,别的再无他物。
而坐在旁边的秦铁成则一脸凝重。司徒健终是忍不住了。
“铁城哥,你到底叫啥?”
秦铁成转头望向司徒健。
看着这家伙一身白纱罩着蓝袍,脚上穿着瑞云靴,但是头发却是人世间的圆寸头的且不合时宜的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问题。
没来由的笑了一下,对着司徒健轻轻地说了一声。
“我就是张智霖。张智霖也是秦铁成。无论叫什么,却只是从前不懂事的一个小孩子罢了。你愿意叫我什么,便叫我什么啰啰嗦嗦的。”
“那你当真是他的儿子?”
司徒健还是不甘心,拿手轻轻的指着张衍过的后背。
话音刚落,张衍过转头看向他,不悦的说道。
“难不成这还有假的?”
司徒健想解释些什么。一旁的赵构拉了一下他的袖袍。
“憨货。丰都帝君乃是主位星君。你那废话还是咽回肚中去。”
“不打紧,司徒也就是这纯真心性。由着他说就好”秦铁城看着紧张的两个人,顺口一说。
“帝君。冢渊已是很久未曾有过异动,而且您亲自对冢渊的结界进行了重塑。按常理不该有等事情。”
吕无端像是疑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大将军。据报此次冢渊的异动与之前完全是两样,早先是冥界的恶龙游苍与帝君激战,游苍落败,身死后结界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