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阳:“你不是还有个外甥李兴全吗?”
族长:“且不说他的功夫心法不如明珠,就他的身世,怎么能让他出海,我李家的秘密还要不要守了!”
李朝阳:“可他不也进了演武场的内场?”
族长:“他出海时机未到!”
李朝阳:“这也不可,那也不可,不如今年不出海算了!”
族长:“那这一大家子都跟着你去喝西北风?”
李朝阳气愤地用手指着族长:“若不是你,我何必承担这责任?若不是你,我和明珠早就离开李家,在外面过逍遥日子了!”
族长:“逍遥?你们在外面,明珠能过上这样锦衣玉食的日子?”
李朝阳:“若是她在外面过惯了清贫日子,自然会习惯的!”
族长:“可她现在可会习惯?”
李朝阳一怔,望着桌上的那碗参汤,扪心自问,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仅是明珠,只怕这一家子都做不到由奢入俭。就连他自己也一样,非百年以上的参,对自己的身体都毫无补益。
片刻之后,李朝阳还是一口咬死:“总之明珠不会出海!”
族长:“明正也不能出海!”
李朝阳:“这十几年来,我以为你只会以族里利益为先,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份舐犊之情。”
族长:“我就是为了我们李家着想才会提议让明珠出海!你明知她的母亲是……”
李朝阳:“够了。”一听到族长提到明珠的母亲,李朝阳气得蹭地一下站起身,一把取下墙上的宝刀,接着室内一道寒光闪过,宝刀半个刀身被拔出刀鞘,李朝阳对着族长喝道:“休要提明珠母亲!你想让明珠做的事情,就是明珠母亲最反对的事情,你若再提,我不介意再打一场!”
族长摇摇头:“这么年多了,你还是这个样子!出海的事情,西李这边尽力了,你看着办吧!”说完头也不回地往书房外走。
还未待族长走出书房,李朝阳收了刀,在族长身后冷冷地说了一句:“四个人出海风险极高,你舍得你的长子明一吗?”
族长听了这话,猛然停下脚步:“你可真是明一的好叔叔!”说完愤然甩袖离去。
明珠远远就看见族长带着怒火从父亲书房走出来,连忙迎上前去行了一礼:“族长。”
原本气得走路带风的李朝旭,见是明珠,停下了脚步:“最近没见你去演武场?”
明珠朝着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族长也知道,父亲不喜欢我去演武场,我自己找了处僻静地,每日修炼,不曾懈怠。”
族长点点头:“莫说是我了,就连你父亲也没有在你这个年纪练到八层境,我一直看好你,不然也不会破例让你直接进了演武场内场。若是你堂兄弟明德他们,八层境就有资格出海了。只是你父亲这边,着实有些顽固。他啊,就是不明白明珠想为父亲分忧的孝心。等你练到九层境的时候,族中除了你父亲外,再没有人能质疑你出海的资格。”
见明珠没有接话,族长又道:“近来内场中,也有个人快突破到八层境了?”
明珠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谁?”
族长:“他就是李兴全。”
明珠是内场中唯一一个,可以三天两头不报道的特殊存在。族中不少人说她坏了规矩,但因为族长的鞭子抽在身上实在疼,也没几人敢在明面上说什么。明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演武场了,再加上李兴全进内场时间也不长,明珠对他并不了解。只知他不爱说话,和内场谁也不亲近,平日里不是在练功就是在练功,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快突破到八层境了。
明珠:“那明年的出师比试,他也有戏?”
族长:“这也不好说。他不爱说话,平日里你可以和他多走动走动,年轻人之间总该能聊得来。”
明珠点点头算是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