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超使了一杆点钢枪,镔铁精钢铸就,枪长一丈二,通体漆黑,重达七十一斤,枪尖锋锐无比,厚厚的铁盾也能一穿而透。
索逵用的是一把厚背大刀,刀身寒光闪烁,能扰乱敌人视线,刀背有九个金环,舞动起来能发出怪声影响敌人心志。
石真用的是奇门兵刃独角铜人朔,这本是军阵常见的马上兵器,非力大无穷者不得用,朔有二角一尖三珠,重达一百零八斤!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傅彪吃了陈长安的亏,转过来总结了经验教训,专门找了这三位军中同僚前来,三人的招法全是大开大合以力压人,正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石真最为悍勇,大喝一声提着独角铜人以泰山压顶之势,照着陈长安脑袋上砸下来。陈长安剑术精妙,早看出这一招的弱点,于是他便身子一矮,顺势将剑斜指右上方。
石真若不变招,独角铜人还未砸下去,他倒要先被陈长安一剑刺死。然而这并非江湖厮杀,不是一对一的见招拆招,石真根本不理会陈长安这一剑,仍旧使足了力气。就在这时杨超在旁边一枪点出,枪尖恰好点中龙渊剑的剑身。
几位都伯久在军中,自然有一套分进合击的路子,石真之所以怡然不惧,就是笃定有人为他保驾护航。
陈长安倘若不变招,龙渊剑被杨超点开,他躲不过去,只能落个被独角铜人砸碎头颅的下场。陈长安无奈只得收回龙渊剑,滴溜溜一转闪到一边。那独角铜人砸到地上,将青石板地面砸出一个大坑,一时间石屑纷飞。
这时在一旁窥视的索逵瞅得了空当,大刀一挥,刀背上金环收紧一点声音没有发出来,他则形同鬼魅一般一刀砍向陈长安的脑袋。此时陈长安刚刚躲过了石真一招泰山压顶,又挡开了杨超的点钢枪,等他察觉到脑后生风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陈长安在间不容发之际猛地使了一個铁板桥的功夫,整个身子后仰向下,跟膝盖平行,躲过索逵这一刀的同时,还不忘一剑刺向索逵下阴。
索逵裆下一凉,急忙收刀后撤。
双方交手看似短短几招,其间凶险难以言喻,杨超面色凝重,说:“点子扎手,听老傅的。”
索逵把刀一横,那反光映照在陈长安脸上,顿时使得他视野不清,眼睛不得不眯了起来。石真大喝一声,独角铜人朔虎虎生风,那铜人仿佛活过来一般,招招不离陈长安手上的龙渊剑。
原来这独角铜人朔对人体的直接杀伤力并不如刀枪,但它最大的作用是能够破坏敌人兵器,上面的两角还能锁拿敌人兵器。石真见陈长安身形灵活,钝器打击这一条未必能见功,索性就直接针对陈长安手中长剑。
索逵那边声光效果轮番上阵,他则如同毒蛇一般在一旁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石真力大无穷,舞开了独角铜人锁死陈长安的闪转腾挪空间,并架住了他手中长剑。
杨超负责主攻,点钢枪在他手上玩出了花,枪尖点点如寒星,戳到身上就是一个血窟窿,关键这枪长一丈二,杨超先就立于不败之地。
陈长安被三人围攻很快就相形见绌,他想格挡杨超的枪,可龙渊剑总是被独角铜人拦住,他想瞅个空子,又被索逵的刀弄得烦扰不堪。
场面上来看对陈长安大为不利,这样打下去,他落败是迟早的事。傅彪在一旁看得心潮澎湃,握紧拳头给三人助威:“好兄弟,干死他!”
徐厚不通武学,看不出什么名堂,但现在这场面大差不差能看出来陈长安不太妙,何况傅彪这般兴奋,想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徐厚已经开始畅想,拿下陈长安之后,最好不要直接杀死,砍了他双手双脚,做个人彘放在便桶里,每日屎尿和人参喂着,不能让他死的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