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微光从山峦迎来,天空渐渐破晓,淡青色的远际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胧着如同笼罩银灰色的轻纱,将一整片森林的枝头照射出绿油油的光泽。鸟儿们鸣叫着,像是其奏响光芒的礼赞,亦或歌唱晨曦的挽歌。阿尔尼伯山的北方,光影在云层间穿梭,直到墙面上跳跃、斑驳,述说着时光流转的故事,凡纳看着生活了十八年的村落。
谢尔比顿村这里如往常般宁静,在阳光的普照下的屋顶反射着金色的弧光,露水在朝阳下显得透亮。清晨是村落最安静的时刻,因为孩子还在睡梦中酣眠,或许会传来老人们的交谈,也可能会有大人们外出的声音,但无法打破这一安静的时间。
“凡纳。”在离谢尔比顿村不远的河流附近,村长阿尔谢特的声音从凡纳身后响起,声音始终是宁静的。少年朝着老者看去,阿尔谢特的脸上又多了几分沧桑,此时的他已是是迟暮之年,已经不能再独自拄着拐杖四处走动,而是需要一个人来搀扶着他。
薇瑞安搀扶着村长,她那张美丽的脸庞上也多了点时间的韵味,但她还是那般温柔,声音也是同样:“凡纳也要离开了呀,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薇瑞安感叹道,眼神中时不时有些不舍,像是母亲看着长大离家的孩子一样。村落的孩子们在渐渐长大,对世界的向往也随着年龄而增大,他们总有去闯荡的理想,却总会被那高高的城墙所困住,比起翼鸟,他们更在徘徊。
“凡纳,这里永远是你的家。”阿尔谢特祥和地注视即将远行的少年,比起往常,离去难舍。看着远处的旭日也渐渐升起,也将指引着少年前行的方向,少年的脸庞同记忆深处那张稚嫩的小脸有了区别,多了几分成熟与俊逸,头发也略长了一些。
凡纳微笑着,他看着阿尔谢特与薇瑞安,眼中流露出不舍的思情,喊道:“放心吧,村长、薇瑞安,我会回来的,你们一定要等到我旅行回来,到时候我可是要在全村分享我的故事啊!”说罢,凡纳向两人挥了挥手转身向着远方前进。
就这样,凡纳·斯滋特这位少年在初升的阳光下渐行渐远,向着新的世界前行,新的一天也将开始。清晨的朝露等待日升,在云际的地平线上是希望的余辉,摇曳着光阴荏苒。
静怡的溪流倒映着天空与树,凡纳沿着河流前进,是明媚光熙之日,盈盈繁花暖阳灼。浓荫繁茂下匆冉的随影,是风的河溪,在道路的左侧:盛大的阳光,倾斜而下。
“在往前走就应该到阿斯特科勒了,也不知道那是一座怎样的城市。”凡纳看着地图,有些兴奋,对于世界的探求与盎然,随即也有些烦恼起来:“不过该怎么混进去了?”
以凡纳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能被允许进去的,阿尔谢特曾告诉过凡纳:这个世界被高墙所阻断,人们只能生活在以高墙所包围的地方,任何未经同意的进入都视为犯罪,届时会遭来米达曼斯殿堂骑士们的追捕。
“也不知道西莱和斐恩是怎么做的?”凡纳有些郁闷,但也没过多的放在心上,他现在只想好好欣赏沿途的美景。
风和日丽,这是凡纳最喜欢的天气,此时的天气也正是如此,凡纳行走在远离家乡的路途上,欣赏着未曾见识过的美景:“还真是一个适合出行的天气。”说话间,一抹划影从蔚蓝天空中袭来,等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白鸟向着凡纳飞来。
“诶,居然是萨隆姆。”凡纳惊喜的看着飞向自己眼前的白鸟。阿尔谢特曾对凡纳说过,萨隆姆相传是自帝之时代起便存在的古老鸟类,原本它们只是作为雪原之鸟而生活,但因其优越的适应性以及温顺性被广泛用作信息的传播。如今的萨隆姆是各个区域最普遍且合法的信息交流手段。
“你好啊,请给我一份报纸。”凡纳温柔的抚摸了萨隆姆的脑袋,并递给它一枚1铜伦柏币。伦伯币是整个世界较为流通的货币,分为金、银、铜三类,凡纳所处的奥林德帝国便是以伦柏币为主要的。
萨隆姆先是绕着货币看了一圈,随后上前闻了闻,之后又把伦柏币放在口中咬了一口才把比钱放进随身携带的钱包中。凡纳看着白鸟的动作有些好笑,似乎每只萨隆姆都有这种习惯。
“再见。”凡纳挥手与这只萨隆姆告别,随后便打开手上的这份报纸,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张照片。一位长发男子,以及他脸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旁边并配文道:「七宗罪」贪婪——拉吉尔·维扎吉,深受辛塔拉王国国民信任,其信任程度隐隐高于国王。
凡纳不确定的再看一遍,发现确实没看漏,感到一阵怪异。「七宗罪」是对世界有着极高危险的七位罪犯和对世界秩序造成极大破坏的混乱之人。但眼前的报纸上却写着深受国民信任,着让凡纳有些发懵。
“算了,这件事应该跟自己关系不大。”思索片刻后凡纳决定不再注意这件事,相反他被眼前的动静给吸引了。在离凡纳不远处的灌木丛当中,隐隐约约传来呜咽声,有点像小动物受伤后的声音。
凡纳蹑手蹑脚的朝着灌木丛走去,发现呜咽声越来越明显后,凡纳缓缓把头探进灌木丛后面,面对眼前的事物让他有些惊奇:“这是……仓鼠吗?”只见一只还没有手掌大的生物正在舔着身体上受伤的部分,看起来非常可怜。
“你是受伤了吗。”凡纳蹲坐在这只“小仓鼠”的旁边,没想到的是“小仓鼠”好像听懂了凡纳话,连忙朝着他点头。凡纳看后伸出手示意“小仓鼠”上来,“小仓鼠”好像明白了凡纳意思小心翼翼地来到凡纳的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