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识忍着痛,被冯奉世搀着一歪一扭地来到木人,两个人一边练习,冯奉世一边小声嘀咕他刚刚打听来的情报。
“橙子,你这下可惨了。我刚才听人家说,咱班的那个老师是韩德让的舅舅,有他在就没你好啊!”
“靠,我就知道有问题!”程不识吐了口带血的口水,怒意难平。
“那怎么办呀?”冯奉世有些无计可施,“要不我们告诉班主任,让他换一个武道老师。”
“切,别瞎想了,怎么可能啊!”程不识没好气地说,“我爸又不是校长!算了,好在他就只是一个班武道辅导老师,武道总教练还在台子上坐着呢,他不会也不敢做得太出格!无非就是吃些苦头,无所谓了,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
话虽这么说,程不识心里却很郁闷,自己可能是混得最背的穿越者了!前世的手段没一样能用得上,现在的自己是个废柴,却没有随身老爷爷!
接下来的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武道实操课韩德让逐渐战胜了胆怯,程不识则被修理得更惨了。好在冯奉世有几次强行和韩德让对练,也把他揍了一顿,韩德让才没有太过分。
对此,程不识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唯一让他苦中作乐的是,他和韩德让总是真打真练,两人的拳法都进步神速!程不识的身法也越发灵活,尽管总是吃亏,但也能冷不防给韩德让一拳,让他也不怎么好受。
纪嫣然瞧在眼里,忍不住又偷偷给程不识一枚培元丹,程不识倒也没有拒绝。靠着丹药的力量,程不识连连增加了两个大周天,达到十一个大周天。力量和速度也增加不少,倒让韩德让吃了不小亏。
其实程不识的资质也不算很差,虽然比不上纪嫣然和冯奉世,但在韩德让之上。韩德让家境优异,每两个月就有一颗培元丹,而纪嫣然呢,从初一开始,每月固定一颗,资质加钞能力,才让她脱颖而出。冯奉世才是真的完全靠资质就压韩德让一头。
只有程不识,资质平平,家境也不富裕,只能靠一点点低级灵肉来修炼,如果情况没有改变,他也只能像父母一样,选择文科,高中毕业后找一个衣食无忧的普通工作,就此过一辈子平凡的生活。他和纪嫣然、冯奉世将由阶层的鸿沟分隔开,慢慢彼此陌生,不再交往。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程不识和班里的同学关系也不错。毕竟都是16岁的孩子,大家还是根据兴趣爱好、是否同一个地区、以及升学来源地等等,组成一个个亲疏远近不尽相同的圈子,无论是否擅长交际,每个人总归会有那么几个能说上话的朋友和熟人。
程不识也不例外。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其实与他一样刚入练气二层的在班里反而是大多数,韩德让的敌视反而让他获取到普遍的同情。再加上程不识两世为人,情商还算在线,为人和气友善,文化课成绩也不错,这一年下来,他也自然而然和很多同学混熟了,算得上朋友也有好几个。当然,在他心里,算得上死党的还是纪嫣然和冯奉世两个。
每天的课程上午的修炼课很重要也很严格,下午的文化课就松多了。像冯奉世这样的都不当一回事。
这天午后,一如往常,教室里大家等待着上第一节课。有的人趴在桌上认真做作业,有的人偷偷摸摸想要拿出抽屉里的零食结果被同桌抢了去,有的人拿课本当枕头呼呼大睡,女生则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几个最静不下来的男生则互相用尺子弹橡皮取乐,时不时爆发出一阵憋不住的笑声。
历史人物被涂涂画画的历史课本摊开来放在桌子上,窗明几净,天光明媚,广玉兰的翠绿枝叶在和煦的风中轻轻摇晃,投落在墙角的树叶影子遮挡住用粉笔画着小人的黑板报一角,空气中漂浮着暖洋洋的热烈气氛。程不识正在用胳膊撑着头,看着前方发呆。
教室门突然开了,进来的正是班主任屈永萍,一位削瘦严肃的中年女子,一年四季不变的短发和黑色正装,班里的每一个人都怕她。
随着她的进场,一切像被按下了静音键,一秒钟内所有人各就各位,鸦雀无声。班长正要指挥大家起立问好,被班主任抬手制止了。她来到讲台,视线扫过全场,然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