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川瞪大了眼睛,久久不敢相信,他常年镇守诡境与灵境边缘,对邪祟了如指掌,任何一点不寻常的气息都无法逃过他的感知,这已经和修为高低无关,而是刻入神魂之中的直觉。
然而,在他撕破对方的面具之后,看到的那张脸却是一个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师尊……”
那张脸宁川永远不会忘记,当年自己家族被魔道所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无意中进入一处幻阵,追杀之敌忌惮幻阵主人的身份,无奈退去。
而自己则是误打误撞闯过了幻阵,得以来到一处竹楼庭院,后来便见到了竹楼的主人,自己的如今的师尊寒澈。
背负血海深仇的宁川想要报仇,但他却是天生金石之脉,灵脉阻塞无法修炼。
然而恰恰就是这一种体质引起了寒澈的兴趣,教他祭练本命灵器,只要灵器品质增长,就能反哺自身,提升修为。
这条路无比艰险,但宁川却对此天赋异禀,从最初的一把木枪开始祭练,到最后成为上品灵器裂空枪,最后在出师之时得到师尊全力协助,将裂空枪晋升到极品灵器,而自己的金石之脉也自此打通,在修行之路上一飞冲天。
如今不过两百多岁的宁川,光是一具化身便已经有了域王境后期的实力,这全都要得益于寒澈栽培和教导。
实力大成后宁川击杀仇敌报得血仇,成立兵阁开宗立派研习兵道,可以说没有寒澈就没有宁川,宁川是真正将寒澈当成了自己的父亲。
然而被自己视为父亲的人,却出现在了苏墨身边,还即将与她结为道侣,最关键的是,眼前的这个寒澈身上散发着阵阵的邪祟气息,虽然拥有呼吸和灵力,但却宛如走尸没有七情六欲。
“不对,这不是师尊,师尊他老人家早已经飞升得证仙道,你究竟是哪里寻来的邪祟,将他炼制成了师尊的模样!”
即便是苏墨与自己同出一门,但在看到她如此亵渎师尊的时候,宁川也是一股怒意上涌,如果换做别人,他的裂空枪早就刺了过去。
被撞破真相的苏墨脸上反倒露出了释然地笑容:“原本这场婚礼只是想让同门的兄弟姐妹们亲眼见证,却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端倪,不过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用装了,没错他就是我们的师尊幻尊寒澈!”
被苏墨这么一说,整个天墨坊的来宾都是大吃一惊,一来是没想到这几位正道魁首的师尊是大名鼎鼎的幻尊,二来没想到传言已经飞升的幻尊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好嘛,那家伙是我的话,那我又是谁?”虽然那个男修和自己一模一样,也的确有自己的气息,但自己现在就站在这里,怎么可能成为苏墨的道侣。
只是寒澈没想到,连苏墨对自己也有不一样的感情,也可能是自己认识她太晚了,毕竟二十岁的女子,早已经懂得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对此寒澈只能叹一口气,怪自己没能早些发现。
“不可能!师尊已经飞升,而你旁边的这家伙身上满是邪祟和污秽之气,怎么可能是师尊!”宁川十分激动,极力地否认苏墨的话,但让他感到害怕的是,这个男修身上,竟然真的有一丝师尊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