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小灵韵也感受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可似乎还没有明白到底意味着什么，刚一睁眼便在迷茫中寻找着熟悉的身影:“武叔叔，你看到我娘亲了吗？”
看着那张稚嫩的小脸仰着头充满期待看着自己，武羽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
在这弱肉强食的修仙世界生活了十八年，生生死死见得太多，以至于就连柳清歌的突然离开也并没有让他有太大的悲恸，可唯独面对这稚嫩的脸和白纸一样的心，武羽的心墙似乎在一瞬间崩塌。
“武叔叔，你看到我娘亲了吗？”
小灵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恐慌，她的小手紧紧抓住武羽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武羽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柔和，把手轻轻地放在小灵韵头上，沉默片刻，才半蹲下去柔声道:“你娘亲她去了很远的地方，一时半会儿没法回来，以后就跟着叔叔好不好？”
“嗯！”
小灵韵听话地点点头，她的乖巧大大出乎武羽的预料，以至于让他想好的哄小孩法子一样都没有用得着。
“师父，我娘亲是不是死了？我小时候娘亲总是说我父亲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可是我早就知道他死了！”
小灵韵接下来的问题直白而尖锐，让武羽的心猛地一颤，不愿在柳清歌死亡一事上纠结，话锋一转问道:“师父？你怎么叫我师父？”
“因为我娘亲把这个给了你呀！”
小灵韵拉住了武羽的手，指着一枚三寸长的玉杖道:“娘亲曾经叮嘱过我，要是哪一天我找不到她了，那拿着这枚玉杖的人就是我的师父！”
武羽的目光落到了手中玉杖上，心中微微一惊。
之前柳清歌以身祭阵前往他手中塞了一样东西，他一直没有顾得上看，没想到竟然是地品道器。
而且她早就安排好了身后之事，将小灵韵托付给了他，又将这玉杖给了他，就是要他做小灵韵的师父？
可是她怎么就这般肯定，认为一个打铁匠有资格做觉醒了五灵圣体的修炼妖孽的师父？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只有七岁的小灵韵声音虽然稚嫩，但懂事程度远远超过了同龄人，不需要别人指点，便恭恭敬敬地拜倒在地，行了拜师之礼。
“我当你师父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看着这个从小在自己面前晃悠的小丫头，想到她如此年幼便丧父丧母，心有不忍，微微思忖片刻，便欣然接受了这拜师之礼，但却是一脸严肃地道:“以后你不能对任何人提及你是修士，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知道吗？”
“嗯，师父放心，徒儿明白！”
小灵韵狠狠地点点头答应，旋即又歪着小脑瓜看了看司徒年华:“师父，她好像也知道了，怎么办？”
“她……她是你师祖……不行，师祖这个称呼叫着太显老了！”武羽沉吟片刻，忽而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看她这么年轻漂亮，以后你就叫她师太吧！”
“师太在上，请受徒孙一拜！”
小灵韵哪里想得到武羽心里的弯弯绕？当即又朝着司徒年华恭恭敬敬地磕头行礼。
听到武羽让小灵韵叫自己“师太”，司徒年华差点暴走，可眼见小灵韵恭恭敬敬地朝着自己行礼，又只能忍住怒火，狠狠地白了武羽一眼，连忙扶起了小家伙:“好啦，乖，以后有我罩着你，没有人敢欺负你！”
小灵韵乖乖点头:“嗯，谢谢师太！”
司徒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