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放心,解药已经让他们服下,药效十分明显!”
舒了口气之后,诸葛洪看向张永,心里更是佩服。
小小年纪,就有济世之能,难得啊...
独孤敏欣慰道:
“那些患病的将士都是跟追老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没事的话,真是太好了。”
张巡点点头,瞧着小张永,郑重道:
“此事已了,我儿的事,本侯还没忘记。这半年来,永儿成长了不少,也许受上天怜悯,这次可以洗脉成功!”
一提到洗脉,除了当事人张永外,所有人都现出紧张之色。
“老爷…”独孤敏忧心忡忡,“永儿的武脉不同于常人,乃天生废脉,强行觉醒的话,恐怕…”
张巡抬手,“当初老祖宗为了张家的前途,特意留下嘱托,永儿是否能踏上武道正途,关系着家族命脉,不可有妇人之心!”
“妇人…之心?”
独孤敏脸色明显变得难看起来。
张巡自知说错了话,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意思跟妻子赔不是,只好硬着头皮,抱起张永:
“儿子,跟爹去个地方,一会儿就好…”
独孤敏身形一闪,挡在夫君面前,眼神尤为坚定。
“夫人,你…你别生气,等回头我给你赔礼道歉。”
张巡小声道,以为妻子嫌他口无遮拦。
独孤敏轻轻哼了一声:
“你说要给儿子洗脉,妾身斗胆问一句,老爷可有洗脉的经验?”
“这…”
张巡老脸一红,因为常年在外征战,他根本没有时间教导后辈,更别提洗脉这种关乎武道前途的大事了。
虽然没有经验,但张巡毕竟是个武宗强者,马上反驳:
“洗脉的套路我都懂,夫人不必过虑。”
“你若执意要给儿子洗脉,不如照葫芦画瓢,按照妾身的步骤来做,以防不测。”
与张巡相反,独孤敏的修为也是武宗,却有大把的时间照顾宗族,像张霄和张敖,以及张家的不少子弟,都是她给洗的脉,经验可以说是极其丰富。
先前她本打算亲自为儿子洗脉,但张巡既然先说出了口,也不便扫一个做父亲的兴致,再加上夫君的修为比她高,洗脉成功的几率也大一些,这才把机会让给了对方。
“也好,咱们就来一个照葫芦画瓢,可这葫芦在哪?”
独孤敏吩咐小翠:
“翠儿,你去叫奶嬷嬷把大莽抱过来。”
“好的,夫人。”
小翠应了一声后,去后院叫人去了。
张巡道:
“那个徐大莽,跟永儿吃同一口奶的黑小子?”
“就是这孩子,徐家也有个别武修之人,大莽身体壮实,没准也是个好苗子呢。”
“一切都听夫人的安排吧。”
独孤敏白了他一眼:
“不敢,我只是女流之辈,妇人之见,老爷才是大能耐。”
“夫人又取笑我…”
张巡脸色难堪之极,诸葛洪等人见了都是转过身去,假装没有看见,其实都在偷偷乐。
不一会儿,奶嬷嬷抱着徐大莽来见。
“侯爷,您找俺家大莽干啥啊?”
“没什么,给他洗洗脉。”
“洗…洗什么?”奶嬷嬷一头雾水,“洗澡吗?俺给他洗就行了,您看他一身稀泥,可脏啦…”
张巡脸一抖,正愁不知道怎么和这乡下村妇解释,独孤敏暗笑,说:
“嬷嬷,你想不想让大莽像将军府的公子们一样,有朝一日为家族建功立业,开府设牙,光宗耀祖?”
奶嬷嬷愣了愣,又看看怀抱中呆呆的黑儿子,目光变得热切:
“想!俺做梦都想俺家大莽有出息,他爹都说了,只要大莽能在侯府当个兵,里长就多分俺家五亩地,五亩地,能多收多少粮食啊…”
独孤敏苦笑:
“只要大莽洗脉成功,日后可不是当个小兵这么简单。”
“俺明白了,是当个官吧?当官好啊,回到乡下那面子可大了,里长分那五亩地可不够,最少也得十亩,不是…得五十亩!”
眼看张巡就要忍受不住,独孤敏赶紧说:
“那就把大莽交给我好了,你放心,不管成不成,大莽绝对会没事的。”
“行!”
奶嬷嬷把徐大莽交到独孤敏那,又笑着说:
“夫人尽管给他洗,洗脱了皮也没事,俺家大莽皮实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