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时候，它们明知不对劲，却已无法停下。
因为体内那股对于负面情绪的渴望，让它们都上了瘾。
一旦停下，它们就会觉得无比痛苦。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
妖魂和元神们吞噬的修士灵魂，达到数千。
曾经的古坟帝国大长老，突然惨叫起来，然后他的元神居然炸开。
紧接着它并没有死。
所有元神碎片，都单独存活下来。
只是这些元神碎片的记忆，都非常混乱。
仿佛是把数百人的记忆碎片融在一起。
这也导致，它们显露出来的面孔极为复杂，俨然是由数百张残缺面孔拼凑在一起，看起来极为恐怖。
其他妖魂和元神，也没有逃脱这个命运。
看到古坟帝国大长老的命运后，它们就极为恐惧，想要停止。
只可惜，它们想要停止，体内其他记忆却不想停止。
它们很快陷入疯狂，再次出去猎杀。
当体内积累的记忆达到一定程度，它们也都纷纷自爆，化作无数碎片。
这些碎片也都化成一个个独立的混乱记忆个体。
一开始，妖魂和元神加起来只有九具。
这一番爆炸之后，数量增长到三百多。
它们也不能再称之为妖魂和元神，而是变成了一种记忆混合的魂体存在。
渐渐它们都默认自己是人族修士口中的域外天魔。
天魔数量一多，只是青州已满足不了它们狩猎。
它们开始朝大夏其他各州扩散。
域外天魔渐渐席卷大夏，乃至整个天下。
迷雾禁区。
心源玄界的变化，苏牧从头就在关注。
本身心源玄界就是他创造出来的。
只是苏牧也没料到，心源玄界会变化成如今这模样。
他似乎在无意间，创造出了一个恐怖世界。
这个世界里的魂体怪物们，被人族修士称之为“域外天魔”。
“那么在人族修士眼里，心源玄界大概就是天魔外域了。”
苏牧暗忖。
对于这点，苏牧却并没有去阻止。
心源玄界里那些“天魔”，对人族修士来说，的确是灾难。
道心不坚定的人，从今往后突破之时，其灵魂便很容易成为黑暗中的烛火，从而被“天魔”盯上。
而苏牧之所以不阻止，是因为此事对他有大好处。
“天魔们”吞食人族修士灵魂，它们其实只能得到两成左右的力量，八成都被心源玄界吸收。
然后心源玄界将这些灵魂力量提纯后，又回反哺给苏牧。
这就导致，苏牧的元神力量，这段时间在急速壮大。
他的元神力量本就强大。
等阶是六阶下品，但他的元神之力已达到六阶上品层次。
这一个月，更是直接让他的元神之力，达到六阶大圆满层次。
且可以预见，随着越来越多的天魔裂变出来，它们猎食的范围越来越大。
苏牧的元神之力，只会急速提升。
“神树大人。”
这个时候海和尚来找苏牧，“我刚从东海禁忌海域返回，发现那里的海沟裂缝变得更大，有更多灵界生灵，暗中潜入了我们这方天地。”
苏牧心神一凛。
上一次东海海沟扩大，导致有更多灵气，从灵界喷入这方天地，并引发第二次天地灵气轮回。
如今，又一次的东海海沟扩大，多半就会引发第三次天地灵气轮回。
但在苏牧看来，若出现第三次天地灵气轮回，情况恐怕将不同于前两次。
也就在这时，苏牧感应到，有强大生命从地下河，闯入了地下世界。
那不是属于这方天地的生命气息。
地下世界。
地下河。
三道庞大身影出现。
这是三道庞大身影，有一条巨鱼，一只巨龟和一条白蛟。
“甚好，此地灵气浓郁，我们就选择此地，作为我们的领地。”
巨鱼道。
它长着人脸，长百丈，散发着五阶巅峰气息。
“没想到，这里还有一方如此巨大的地下世界。”
“空中还有一轮明月，看来是独立小世界。”
巨龟和白蛟也道。